太後抿唇一笑:“確實是輪不上她這個外人,可是皇族之中誰管得了他呢?陛下日理萬機,各位叔族親戚也是忙得不可開交,而本宮,雖然是賦閑在後宮之中,可是這身子骨早就不經用了。”說著太後咳嗽了幾聲。
靜軒郡主見太後如此,也不好多說話,但還是咬緊了懲治簫卿顏的罪行不放:“可是簫卿顏也沒有資格,當著眾人的麵毆打皇室子弟,這是踩著皇室的臉啊。”
“我知道,等到壽宴一過,哀家就找她來訓話。”太後咳嗽了幾聲說。
“太後,就僅僅隻是訓話而已麼?”靜軒郡主十分不服氣地說,“就算您對池君塵不滿,可是也該顧及到皇室的顏...”
靜軒郡主突然不敢說話了,因為太後雖然笑著,可是眼裏麵的冰霜已經是厚厚一層了。靜軒郡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了。太後是絕對不會處置簫卿顏的,一來,簫卿顏是百裏老先生唯一的外孫女,掌上明珠一樣的存在,太後怎麼都不可能為了池君塵這樣的人而得罪百裏先生。二來,這池君塵這些年做的事情也足夠皇家丟臉了,要說池君塵被打這件事丟皇家的人,那早就丟到敵國去了。
靜軒郡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一件怎麼樣的蠢事情,可是為時已晚,靜軒郡主隻能硬著頭皮對太後說:“對不起,臣女太衝動了,畢竟那是皇室子弟。”
“皇室子弟多了去了,因為做錯事情挨打的也不少,這件事情別太上綱上線了。”太後淡淡一言。
這時候青顏端上了一碟點心笑著推給靜軒郡主說:“這是宮中新製的點心,聽廚子說小女孩最喜歡吃,太後聽聞靜軒郡主要來所以特地吩咐的,郡主何不嚐嚐看?”
靜軒郡主看著白生生的兔子糕點,點了點頭,她知道這是太後在警告她,一切事情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最後吃虧的絕對不是簫卿顏。
隨著夜幕的降臨,宮宴也漸漸拉開了序幕。池君墨自從被罰閉門思過之後是第一次來到皇宮,陡然進入這個熱鬧的場景,池君墨都有一些恍惚,他已經離開這裏不過兩月餘的功夫,再看這裏卻是這樣陌生。
相比於之前池君墨被恭維的人圍得水泄不通,這一次倒是十分冷清,好似他周圍就是一層隔離帶,誰都靠不進來。池君墨苦笑一下,這人走茶涼說的真是不假。池君墨喝了一口茶,一抬眼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池君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時有了這能力,能夠在一群貴婦小姐們之中看到簫卿顏,隻見簫卿顏今天一身玫紅的宮裝,那顏色襯得她肌膚勝雪,簫卿顏本來就明媚的麵容,此時因為按品大妝顯得更加嫵媚動人。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充滿魅力的女人。
此時的簫卿顏比在郡公府的蒼白柔弱的樣子要有生機的多,就像一朵綻開的玫瑰。池君墨隻覺得這朵玫瑰是在太過刺眼,隻好低下頭來嘴角揚起了苦笑,如今的他要從這一朵玫瑰之中取出她維係生命的心髒,想想就覺得罪不可恕。
簫卿顏的感知一向是極為敏銳的,她感覺到有人在打量她,可是一尋找卻沒有發現人,隻是暗道自己多疑,便將心放鬆一點與貴婦們聊起了珠寶首飾,畢竟這是最好打入貴婦圈的話題。
一切都是那樣的熱鬧,好似平時的針鋒相對,尖酸刻薄都不存在一樣。就在這時候一聲尖利的嗓音劃破了這一份熱鬧:“貴妃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