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念棋不禁為那悲苦的女人感到惋惜。也隻怪她生了那樣的一顆心髒,命苦罷了。
念棋應了一聲後就退了下來,而如畫卻跪在池君墨的跟前。池君墨有一些詫異地看著如畫:“怎麼了,有事求我?”
“主子,如畫求您一件事情可好?”如畫哀求地說,“等到城陽縣君逝世,請求主子您能留她全屍,好好安葬,於萬安寺點長明燈祈福。”
池君墨看著如畫,慢慢折起眉峰。如畫是一個什麼人,他心裏非常清楚。冷心冷情,當年從亂屍之中將她挖出來的時候,就是一雙如同枯木一樣的眼睛沒有任何生氣。這麼多年來,他將她放在身邊培養,也不見的她有絲毫多餘的感情。可現如今倒是為簫卿顏求情了,難道這簫卿顏真有這麼大魅力不成?
池君墨苦笑一下:“如畫,在你看來我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人麼?”
池君墨承認他對簫卿顏很不好,但是在最起碼的人性善惡之上,池君墨絕對不會虧待簫卿顏,他欠簫卿顏的,死後哀榮肯定也是要還的。
如畫微微一笑,神情之上似乎帶著感激。但卻沒有回應池君墨,起身福了身子後轉身就直接離開了。
見此,池君墨苦笑一聲,心中無限感慨。空蕩蕩的葡萄架子,明明處處顯示著勃勃生機,可在他池君墨眼中,就隻有滿分的蕭條冷落。
突然,小雪狼不知道從何處鑽了出來可是剛一靠近他,它就打了一噴嚏,然後直接躲遠了。看著小家夥麵上嫌棄的眼眸,池君墨不禁笑了笑。這小雪狼還真是仗著自己寵它,越來越不怕他了。
池君墨伸手摟住了這個嫌棄他的小狼,溫柔地道:“我們去洗澡吧,這麼重的味道,你我都難受不是??小雪狼打了一個噴嚏,直接一狼尾巴拍在了池君墨的臉上。
……
這邊,簫青峰一臉平靜地下了朝,臉上平平板板沒有一絲氣惱。這讓所有想要看簫青峰笑話的人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圍觀一會兒見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也都就散了。
然而簫青峰卻沒有直接回府,反而讓轎子拐了一個彎,進入了一個偏僻的小巷之中。
見到簫青峰,尺素動動眼眸,輕輕一笑。,女兒剛走,這父親就來了,真是不巧,一個前腳走,一個後腳來,剛剛好錯開了。
尺素朝簫青峰柔柔地行了一個禮:“右相大人。”
“右相?嗬!馬上就不是了,。告訴本相,如果把我那些罪狀全部抹平,你需要多少銀子?”簫青峰冷冷的開口。他也算是百寶閣的老顧客,很是清楚這個百寶閣的本事。
三年前他曾經貪墨了賑災糧銀被人彈劾,證據確鑿,卻不想百寶閣愣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的讓人將真賬搞成了假賬,逃過了一劫。有了當年的例子,如今他也能如法炮製。
尺素聞言,掩唇笑了:“右相大人真是大方。既然右相大人這麼舍得銀子,妾身看在老顧客的麵子上給您打一個對折,八十萬兩銀子如何?”
八十萬兩銀子,如果池君墨聽到了都會吃驚,畢竟他可是因為宋玉煙貪墨了百萬兩銀子直接連降三.級聲名掃地的人。可是在簫青峰聽來,卻不算什麼大價錢。
就見他淡然一笑,:“本官還以為百寶閣會獅子大開口,沒有想到姑娘你還有這麼一個良心的價錢。”
“這不是需要回頭客麼?”尺素捂著唇笑了,“畢竟八十萬兩銀子,跟您苦心經營多年的私庫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
簫青峰沒多說什麼,隻是留下了一個印章給尺素:“自己去提吧。”
說著還不動聲色地捏了捏尺素那一雙柔荑。尺素沒有什麼表情,而簫青峰卻變本加厲地想要摟一下腰卻被尺素閃開了。
“右相大人,今日不是十五。”尺素笑著說。
“小妖精,等到十五那天爺就來抽你的金簽。”簫青峰的手滑過了尺素的臉,陰笑了幾聲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