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卿顏搖了搖頭,隻是手摘下了一朵粉色的杜鵑,輕輕地撫摸著那柔嫩的花瓣:“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想聽啊,那你也得說一個故事,不然我不會說的。”池君兮對蕭卿顏做了一個鬼臉。
“你想聽什麼故事?”蕭卿顏微笑著問。
“算了,你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能見過什麼啊,還是我給你講講我發現這個地方的故事怎麼樣?”池君兮不忍讓蕭卿顏說傷心事,連忙否決了自己的意見。
“好。”蕭卿顏點點頭。
“我跟你說啊,我發現這個地方,純屬是意外啊...”池君兮清了清嗓子就開始賣起了自己的光榮史。
其實並不是什麼驚心動魄的故事,隻不過池君兮故作誇張的成分很多,無非就是一個調皮搗蛋的臭小子隨著膽大包天的小太監跑了出來,遇見了這漫山的杜鵑花海,並以此當作了秘密基地。
隻不過發生的時間卻也是在這人最悲傷的時候,池君兮的母妃並不受寵,生下池君兮後就隻能臥病在病榻之上,哪裏管得住孩子,如若不是從娘家帶過來的奴仆是一群知恩圖報的好人,說不定這個胡作非為的池君兮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
“我十三歲那年進的這杜鵑花海,遇上了我師父。”池君兮笑嘻嘻地說,“那是我一生最大的幸運,我還以為我一輩子都要混吃等死過去呢。”
蕭卿顏沒有說話,這池君兮說的倒是輕巧,實際上內裏的辛酸也能揣摩出一二,池君煜和池君墨都屬於人中龍鳳,這兩人血緣極盡尚且不能容得下彼此,再加上一個天資聰穎的池君兮,那麼首先出局的隻會是這個外人。
“這麼說你十三歲就離宮了?”蕭卿顏說,“那你母妃怎麼辦?”
池君兮苦笑一下:“我還沒被師父接走的時候,母妃就去世了。”
“對不起。”蕭卿顏有一些抱歉地說道,“說到你傷心事了。”
“嘖嘖,別說這些傷感的了,美人我是讓你放鬆的,不是讓你更難過的,你還是笑起來好看。”池君兮立馬換了一個語氣,從懷中掏出一包點心,“來,嚐嚐,吃了以後就開心了。”
“這是什麼?”蕭卿顏疑惑地接過池君兮手中的點心,打開一看,盡是一些蟲子,而且是烤熟了的蟲子。
蕭卿顏皺了皺眉頭,現代也有蟲子宴,不過是在雲南那一塊,按地理位置算,應該是苗疆,可是池君兮怎麼會有這些吃食。
池君兮見蕭卿顏沒有被嚇一跳,反而是一臉探究的神色看著他,就覺得心裏有一些毛毛的,但是嘴裏還是花腔舌調:“你別這樣,這樣看著我,還以為你喜歡我了呢。”
熊卿顏翻了一個白眼,她喜歡的是君子,就比如池君煜那類型的,可不是喜歡這個人來瘋,隻會花天酒地的傻子。蕭卿顏熟練地將蟲子的外殼剝開,露出裏麵白花花的肉,細細一嚼,立馬眯起了眼睛,蟲子肉的鮮美充斥在口腔之中,真是極大地享受。
蕭卿顏迅速吃完一隻蠍子連忙誇獎:“這蠍子烤得不錯。”
“那可不,我的手藝。”池君兮立馬自吹自擂起來,“武藝我可能就是三流水平,但是廚藝,我絕對是一流的。”
蕭卿顏不相信地看了一眼池君兮:“廚藝先不說,武藝三流,你還真是謙虛了。”池君兮的不著調,蕭卿顏見識過,但是池君兮的武功絕對不是他說的三流,池君墨據蕭彧說可是一流高手,可當時在玉蘭花會池君兮卻輕而易舉地壓製住了池君墨,就是不知道這家夥為什麼一直藏著掖著最近卻不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