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什麼時候最帥,那回答毋庸置疑,認真的時候最帥,蕭卿顏一直認為這舞劍的男子是最好看的,畢竟劍輕盈,兩刃開鋒,舞動起來靈動優美,殺人也是極為簡單。
可是當看到自家哥哥舞刀的時候,蕭卿顏才覺得耍刀才是真漢子,大開大合,殺伐無邊,這樣才是帥氣。
在蕭彧大喝一聲砍下最後一刀後,那演武場上的木樁應聲而斷,這時候蕭卿顏才注意到自家哥哥用的是鈍刀,剛才那兩半的木樁是因為刀氣的緣故。
“啪啪啪。”蕭卿顏拍著手走上前來,為自家哥哥遞上了手絹。
蕭彧十分自然地結果手絹擦了擦汗,這情景好似重複了無數遍,等到氣喘勻了,蕭彧才問道:“顏兒,你進來的時候他們沒刁難你吧?”
蕭卿顏笑了,這才是自家哥哥,永遠不會問你為什麼回來,隻會問你有沒有受委屈,至於蕭彧所說的他們,蕭卿顏想起那幫姐姐妹妹就冷哼了一聲。一窩子眼睛裏隻盯著四畝八分地的家夥,目光實在是短淺。
“少爺真是開玩笑,有紅藥這一個宮中出來的六品女官保駕護航,他們聲都不敢吱一聲。”綠翹笑著把紅藥推出來說。
“紅藥姑娘辛苦了。”蕭彧看了一眼紅藥隻是點點頭,轉頭對蕭卿顏說,“去我的住所,有事和你說。”
蕭卿顏驚訝地看了一眼蕭彧,原身的記憶之中,這位大哥很是注重避諱男女之防,就是親姊妹也是在外邊說話,怎麼今日倒是去他的住所了,蕭卿顏也不好多問隻是跟著蕭彧到了他的住所。
從擺設就知道蕭青峰這個渣爹有多摳門,蕭卿顏原來住的地方也不過池君墨府裏一等丫鬟的擺設,那蕭彧房間,那就是池君墨門房的待遇。
就是幾個書架子,上麵擺了一些書,武器倒是整齊放著,隻不過那架子都有些生鏽了,床,桌子都已經呈現了歲月的滄桑,湊近一看就可以看到斑駁的花紋。也不知道這是有意為之還是就將他們兄妹二人當作空氣。
“紅藥,你在宮中多年,這個東西你可認識?”蕭彧從衣櫃裏拿出一個荷包,裏麵的東西就不知道是什麼,隻是紅藥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大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蕭卿顏看著蕭彧問。蕭彧可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麼奇怪的舉動。
“小姐,我來解釋吧,這荷包裏的熏香是宮中貴人在生產和坐月子期間經常使用的,宮中特別調製,方子倒也沒什麼特別,隻不過這裏麵加了艾葉。”紅藥說。
蕭彧點點頭:“這是娘親生你的時候,用了這熏香。”
蕭卿顏的臉色終於變了,原身母親是難產而死,也因此原身就被人稱為克母的掃把星,一開始蕭卿顏並沒有覺得如何,這古代醫療條件落後,孕婦難產沒有得到合理的救治也屬正常,不過現在看來真的是處處是蹊蹺。
蕭卿顏的母親是杏林聖手百裏晉唯一的女兒,身邊人怎麼可能不懂醫術,生產怎麼也不會出問題,而且蕭卿顏的母親自身也懂醫,經過細心調養讓孩子難產的可能性絕對會大大降低。
蕭卿顏略微思索了一下:“大哥,有懷疑對象麼?”
蕭彧搖了搖頭:“沒有。”蕭彧慢慢將自己為什麼懷疑的原因說了出來。原來在行軍的時候碰上了外公的門下弟子,聽他嘟噥說當時母親的身邊全是外公精心挑選的醫女,每一個人的醫術都可以和宮裏的太醫比肩,怎麼會把好好一個健康的孕婦弄難產了。
就是因為這一句話蕭彧才開始懷疑,蕭彧的鼻子很靈,對於氣味十分的敏感,他至今還記得那濃重的血腥味下彌漫著一股奇特的清香味,於是在行兵打仗的間隙處使用香料調配試圖配出那記憶之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