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老虎可惡,可是是誰縱容出來的老虎呢?”太後喝了一口藥慢慢說道,“是養虎人,池君墨是養虎人,罪責難逃。”
“太後,這也是沒辦法,王爺重情義,而且那是他的救命恩人,現在又是心上人,您這樣做,隻會讓母子的裂痕越來越大。”青顏說道。
“那又如何?”太後不屑地說道,“她一條人命能和上萬人命相比較麼?這個女人必須死。”
“王爺就在外麵候著,太後要不要傳他進來。”青顏無法,隻好轉移話題說道。雖然宋玉煙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為過,但是傷了這對母子的情分,也實在是不劃算。
“讓他進來。”太後一口氣喝完了藥皺著眉頭說道,“這藥真苦。”
青顏接過藥碗對宮女囑咐了幾聲,那宮女就離開了,而青顏則為太後端上了一杯清水,慢慢開口:“雖然說這宋玉煙死一千次都不為過,但是還是希望太後不要動怒,到底是母子。”
“哀家讓你去做的事情做了沒有?”太後不接青顏的話茬隻是問了她最關心的事情。
“在她的臉上劃了兩道。”青顏說道。
“哀家不是讓你把眼珠子給...”太後怒了,可是這個時候侍女卻進來了,說是王爺已經到了,太後隻好止住話頭,接下來就看到了那一張鐵青的臉。
“兒臣,拜見母後。”池君墨跪了下來說道。
“三王爺,你拜錯人了,哀家不是你的母後。”太後慢慢地說道,“哀家沒有生過三王爺這樣的兒子。”
“太後...”青顏有一些傻眼了,她沒有想到太後竟然這麼絕,這是做什麼?太後的性子執拗,但是王爺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性格啊。
“罪臣拜見太後。”池君墨改了口說道。
“三王爺,現在案子還沒有定性,你不必急著自稱罪臣。”太後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托盤上說道。
“那太後希望我怎麼稱呼自己?”池君墨看著一臉病容的太後說道,眼睛之中閃過意思心疼,但是想到被毀容的宋玉煙,池君墨的心一下子就硬了下來。
“哀家也不知道,哀家看著你,隻覺得陌生的可怕,這是哀家教養出來的孩子麼?”太後看著池君墨一臉失望地說道,“竟然想著包庇蛀蟲,甚至是蛀蟲的保護傘。”
“嗬嗬,太後隻覺得失望,而我卻覺得可怕甚至是寒心。”池君墨看著太後臉色一片複雜。
“寒心?”太後笑了,“就為了你那心上人。”
“為了一百萬兩銀子,就讓煙兒毀容,母後你當真是可怕,她救過孩兒的命,難道孩兒的命不值一百萬兩銀子?”池君墨說道。
“別混淆概念,而且如果你真的要算,你的命值不值得那北川累累白骨來換呢?”太後看著池君墨,眼神如同刀子一樣。
“兒臣為我國守邊疆十年,怎麼也能...”池君墨還沒有說完就被太後打斷了。
“功是功,過是過,別混淆,而且就算是沒有你,照樣有人守土安邦,別太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太後冷笑著說道,“你隻不過是命好,從哀家肚子裏爬出來了而已。”
“母後說話真的要這樣絕麼?”池君墨看著太後說道,“難道兒臣在母後眼中一文不值麼?”
“如果是以前,或許哀家還為自己教養多年的付出終於有了回報而感到欣慰。可是現在?沒錯,你在哀家眼中沒有任何的價值。”太後看著池君墨冷冷地說道,“哀家都不知道怎麼會有你這樣包庇蛀蟲的畜生做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