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翹點頭連忙掏出一個讓池君墨非常眼熟的匣子,蕭卿顏接過匣子,打開說道:“這是太後送給我的禮物,我覺得寓意實在是太過重大,不適合我,所以交給你。”
“確實,這是母後的嫁妝,是給她兒媳婦的,你這樣的人怎麼配戴。”池君墨冷哼一聲劈手奪過那匣子說道。可是他現在不知道,當他跪在蕭卿顏麵前請她戴上那鐲子的時候,蕭卿顏摔在他臉上的是一封和離書。
“我知道自己是不配的,所以我才交給王爺,請王爺妥善保管。”蕭卿顏笑眯眯地說道,“這鐲子是羊脂玉做的,質地細膩,難得的好材料,要配在一隻漂亮的手腕上才能配得上它的身份,我這一隻有疤的手腕還是不要出來糟蹋東西的比較好。”
“還有自知之明。”池君墨說道,小心翼翼地將匣子收好。看樣子對於太後,池君墨真的是孝敬有加。
回到王府,兩人就分道揚鑣了,池君墨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那一對鐲子,他知道這是母親最喜歡的飾物,也是外祖家世代傳下來的寶貝,寓意很是美好,琴瑟和弦,執手白頭。母後一生都很苦,少年時期不像普通女子閨閣待嫁,而是征戰沙場,後來嫁給父皇,也沒有少受那些笑麵虎一樣的宮妃的刁難。好不容易才熬到頭,苦盡甘來。
這一對鐲子,母後一直都沒有戴,隻是好好保存著,怕這一份寓意沒有了,想要傳給一個好人,得到祝福。池君墨知道這是母親留給兒媳婦最好的贈禮,所以他不敢像其他王孫公子一樣濫情,隻想找到一個對的人,一心一意的,怕負了母後的心意。
當遇到宋玉煙的時候,他求過母後,但是母後一句話拒絕了:“如果讓我的那一對鐲子戴在一個濺人手上,那還不如碎了。”
那是他與母後第一次爭吵,也是唯一一次爭吵,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母後竟然會將這一對鐲子給蕭卿顏,難道蕭卿顏有什麼地方值得母後另眼相待麼?池君墨一向是想不通,隻能安慰自己,自己母後是老眼昏花了,煙兒那麼好一個姑娘都不承認,反而給了一個潑婦。
“小姐,為什麼要還回去啊?”綠翹想到那一對羊脂玉鐲子就有一些心疼,“那可是太後賞賜的。”
“可是那鐲子是給池君墨的王妃的,不是給你家小姐我的。”蕭卿顏一邊解下頭上的珠釵一邊說道。
綠翹連忙上前給蕭卿顏散頭發,“小姐,可是你現在的身份就是三王妃,這也沒錯啊?”
“我都與太後約定半年之約了,半年之後就不是了。”蕭卿顏說道,“這個三王妃,哪個沒腦子喜歡當就去當,我絕對不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