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褻衣露出一角,酥、胸隱隱若現。蕭卿顏一陣驚呼,努力護住自己的胸口。隻是這些在池君墨眼中全都不算什麼,他仍是不管不顧地將人往他想要去的地方帶。
府裏麵眾多下人雖然看到王爺都是連忙低下頭的,可是就這麼衣衫不整地在這些人中間穿梭,蕭卿顏臉上忽白忽清,十分擔心她春光乍泄。
如月顯然對池君墨抓著蕭卿顏的胸口很是不滿,瞪著眼睛咬了咬嘴唇,終是什麼也沒說出來,隻是一個勁兒地催促:“王爺您快著點。靈霄神醫說最好由您寸步不離地守著小姐,這樣對小姐的病情有好處。”
“煙兒是什麼時候開始發作的?”
“就在王爺走後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小姐的毒便發作起來了。這次就連靈霄神醫為她施針都克製不了這來勢洶洶的毒性。”
“連施針也沒有辦法麼?”池君墨微微呆滯。 “是的,王爺!您快去瞧瞧吧。小姐她……她簡直不成個人樣了。”
池君墨絲毫沒有猶豫,推開旁人走了進去。
蕭卿顏遠遠聽到從宋玉煙的房間中傳出一聲高似一聲的淒厲叫喊,不禁渾身發麻,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隻見一方紫紗帳內,似乎有一個人影在床上痛哭地翻騰著,嘴裏不時叫著:“墨哥哥!墨哥哥,你怎麼還不來!我……煙兒好痛苦……”萬分。
宋玉煙的呼喊讓池君墨心急如焚,他猛地掀開紗帳坐在宋玉煙的身邊,緊緊抓住她的手:“煙兒!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呢!”
“墨哥哥……”宋玉煙含淚望著他,蒼白的小臉上聚集了無數細小的汗珠,將她的鬢角沾濕,就連身下的枕頭也打濕了一片,不知是汗還是淚。
她精致的五官痛苦的皺在一起,纖白的手因為過度用力而骨節凸起:“煙兒真的好難受……墨哥哥,你快救救煙兒……啊啊!”
池君墨的心也像是被萬蟻啃齧一般,他忽然放開了宋玉煙,大步走向蕭卿顏,將她一把抓了過來,嗜血的瞳孔猶如羅刹鬼一般:“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的血讓煙兒的毒加劇!”
“我我我……喂,你說歸說,怎麼又動手……”
蕭卿顏還沒來得及反駁,隻覺得胸前一緊,她整個人便被池君墨拖到了宋玉煙的床前,扔到了地上。
床上的宋玉煙仍舊在撕心裂肺的叫喊,她的手指緊緊地抓住身下的床單,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經被她撕破了。
昔日那個站在心顏院裏嬌滴滴的美人兒現在如同厲鬼一般,在床上不停地翻滾著,唇間溢出一聲聲淒厲的聽的人頭皮發麻的叫喊聲。
蕭卿顏沒有想到這毒發作起來竟然這麼可怕,緊緊地盯著宋玉煙慘白失血的臉,不知所措。
池君墨指著床上的宋玉煙痛心地說:“你怎麼忍心,讓她承受這樣的痛苦?蕭卿顏,你真是好狠毒!”
狠毒?蕭卿顏半晌回過神來,冷哼一聲:“你說我狠毒?難道你為了她殘忍地奪走我的處子血就不狠毒了嗎?”
“你!”
“啊!墨哥哥……煙兒,煙兒真的好痛苦!”宋玉煙的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渴望抓住什麼東西。池君墨暫時將蕭卿顏拋在了腦後,連忙抱緊宋玉煙:“煙兒,我在。你忍一忍,我馬上為你解毒。靈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的毒三天前不是剛發作過嗎?算算日子,下一次發作最起碼應當是在十天之後。”
靈霄一邊擦著頭上的汗,一邊露出納罕的表情:“怪了,最近宋小姐的毒發作的間隙越來越短,我剛替她診治的時候,她的毒尚且是一個月發作一次,近來變成了半個月,如今又變成了三天。如此下去,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