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沉吟片刻,竟然重重地點頭說:“好!那就這麼辦!”
蕭卿顏急了。
“喂喂喂!你們兩個,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啊!”
蕭卿顏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剛才跑進來的那個神醫,氣不打一處來:“你到底是什麼庸醫?竟然想出這麼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法子!讓池君墨取我處子血的也是你吧?你這個禽獸,庸醫,你為虎作倀,難道就不怕被天雷劈死嗎?”
聽了蕭卿顏的罵詞,靈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遲疑。
池君墨一把抓住蕭卿顏,手上的力道幾乎把她的手腕給捏碎了。
“廢話少說!靈霄,咱們現在就去準備!”
“是!王爺。”
“喂!你們放開我!放開!”蕭卿顏奮力掰著池君墨的手掌,可是怎麼也掰不開。她心裏一急,張開嘴一口咬了上去。
尖銳的刺痛感從手上傳來,池君墨低呼一聲,連忙拂掌將蕭卿顏丟開,揉著手盯著地上的女人罵道:“該死!你是屬狗的嗎?”
蕭卿顏舔著牙縫間殘餘的一絲血腥味,紅著眼睛毫不示弱地瞪著他。既然他不給她活路,她也隻能拚死一搏了。
池君墨氣得胸前起伏,目光在這房間裏麵四處搜索,終於定格在梁上垂下的青絲帷幔。他疾步上去,“撕拉”一聲,將帷幔扯了下來,強壓著蕭卿顏坐在了她的身上。
一個精壯男子坐在她的腰間,蕭卿顏頓時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了。帷幔在池君墨的動作下一圈一圈地纏住了蕭卿顏的上半身,這下她就連最後掙紮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無力感深深籠罩著蕭卿顏,她盯著這個坐在她身上不可一世的男人,仇恨漸漸積聚於胸。
把蕭卿顏捆好之後,池君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站起身,“來人!把她給我扔到角房裏!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出入!”
“是,王爺!”小廝們抬著蕭卿顏從房中走出。
綠翹見蕭卿顏被抬了出來,吃了一驚,忙撲了過來,“小姐!你們為什麼要抓小姐!你們這些壞人,快放開小姐!”
池君墨掃了那聒噪的丫頭一眼,淡淡地說:“把她也關進去。”靈霄見到這一幕,眉心的愁結凝得更深了:“王爺,這樣做,是不是……”
池君墨打斷了靈霄的話:“靈霄,你應該知道,隻要能救煙兒,本王什麼都不在乎。你隻管去配置製作藥人的藥液便是,其餘的不用你操心。還有,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
心顏院已經被徹底封鎖了起來,蕭卿顏被扔在角房裏之後,漸漸地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綠翹哭得像個淚人一樣,不住的說:“小姐,他們到底想把您怎麼樣啊?您可是丞相府的嫡長女,怎麼能夠受到這種待遇啊!小姐,他們該不會是想殺了您吧?”
蕭卿顏冷哼,殺了她?池君墨才不會那麼便宜她。他還要留著她解那個煙兒身上的毒呢。
雖然綠翹的哭聲令蕭卿顏心煩,可是在這孤冷的角房裏,倒也算得上是一絲安慰。不知過了多久,角房忽然被人打開,池君墨的臉再次出現在蕭卿顏眼前,“把她給本王帶過來。”
蕭傾顏的心裏立即升起極其不好的預感,這渣男真的要把她做成藥人!
池君墨撂下這句話就走了出去,兩個小廝上來,架著她便往外走。
直到走出很遠之後,她都還能聽見身後的綠翹還在角房裏麵哭喊。
蕭卿顏歎了一口氣,她死不要緊,可是原主的仇就沒辦法報了,而那個叫綠翹的丫頭說不定也會被連累。
這池君墨的良心是被狗給吞了嗎?
蕭卿顏被帶到原先的臥房中,隻見中間已經擺上了一個大木桶,在大桶的周圍則擺了許多瓶瓶罐罐的東西。
靈霄正背對著她攪動木桶中的藥液,咕咕的氣泡從裏麵冒出來,綠色的液體看上去格外嚇人。
蕭卿顏忍不住退後兩步,後背卻遞上抵上了池君墨的手。他把她向前一推,她的腳步便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池君墨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怎麼樣,藥已經熬好了嗎?”
靈霄停下來:“已經熬好了。這裏麵摻雜了十七種藥材,至毒至烈,一定會將蕭卿顏體內的血脈給激發出來的。”
池君墨極為滿意地點頭:“好,那麼,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