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正是因為這樣人生才充滿了希望。正如周朗現在聽到的這個消息。
“什麼?你再說一遍?”周朗抓住小六的衣領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六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緊張的看著他道:“朗少,你定親了,恭喜恭喜”
“定親?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周朗驚訝的看著小六,這個應該是喜事的消息來的太突然,讓他無法有應有的反應和心情。沒有欣喜隻有驚疑。“是剛才漢口的吳長老派快船送來的消息,說是老莊主飛鴿傳書給他,讓你早做準備”。
怎麼這麼急?咱們剛出門不到十天,師父他老人家就給我來了這一出。他是在報複我不孝麼?周朗道。小六聞言一驚道:朗少,可千萬不要這樣想啊,誰不知道莊主他老人家對你有多愛護,怎麼會報複你啊。:說的也是‘周朗想到師父那慈愛的臉,他搖搖頭把不敬的念頭趕了出去。“跟哪家的小姐定親?他抬眼問道。是太倉堡的歐陽大小姐。”小六回道:“歐陽玉?怎麼會是她?“我們這次不就是給太倉堡送貨麼?師父怎麼跟他們把我的親事給定下了?難道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周朗皺著眉喃喃自語道。
這次師父一定要我走這一趟難道是有什麼特別的事?那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反而搞的這麼複雜。周朗推開艙門走上甲板看著眼前大江,江麵闊有幾裏,水波浩淼,江水微黑奔湧向前,不知歸途不知疲倦。船行江心順水而行,兩岸水霧蒸騰影影綽綽,樹搖人晃看不真切,這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周朗站在船頭任憑江風將他的衣衫吹的獵獵作響,目光銳利的盯著前方,思索著師父他老人家這麼做的用意。周朗的師父是三賢莊大莊主,而三賢莊在蜀中是赫赫有名的江湖勢力。它不是江湖幫派,也不是地方豪紳,它是一個以行商起家的勢力,經營各種買賣,自己壓運貨物,隻要是賺錢的買賣都有涉獵。而且莊中能人異士聚會個展所長,能工巧匠眾多,技藝驚人,製作出大批器物,在江湖上聲勢漸隆。
周朗是個孤兒,不知父母是誰,也不知家鄉在何處。因為他是師父從狼群裏抱出來的,所以才給他取名周朗,朗狼諧音。提起這事就頭疼,誰也說不清他是怎麼在狼群裏活下來的,師父總愛說這是緣分啊!周朗對自己的名字抗拒了很久,但是始終沒有讓師父改變主意。在周朗心裏師父就是父親,是他給了自己新的生命。他從小就隻聽師父的話,至於別人他一向不怎麼理會,除了跟他一起長大的那幾個兄弟,一想到他們周朗就不禁笑了起來。有好久沒有見到他們了,這回要不是師父說如果去送貨可以見到雪情,周朗還不想走這一趟。周朗沒有什麼愛好,就是酷愛練武一心想要攀登武道高峰,他勤奮刻苦加上資質聰慧身體稟賦異於常人,二十三歲的他已經可以算的上一流好手了,他現在也隻是差了些經驗和曆練,相信要不了多久江湖上就會有他的名號了。
想到雪情,自然又想到大哥羅回,大哥幾月前把火銃製作的威力驚人後便去京城了,跟師父們說是去幫襯雪情,其實他一定去京城神機營了。因為周朗早就聽他說神機營裏有炮,是從什麼一個叫弗朗機的地方來的海船上繳獲來的,他可是向往很久了。想到大哥提到那些威力奇大的器械就兩眼放光的樣子周朗又笑了。
那天周朗剛練完刀便看到他師父周天巽在身後微笑頷首。他立刻上前行禮道:‘’師父您怎麼來了’’周天巽看來六十來歲,頭發花白麵容清臒身體消廋。但是他卻腰背挺拔目光銳利氣勢迫人。隻見他突然出手,右手並指如刀帶著嘯聲向周朗腋下點去!周朗正在行禮,腰背躬起雙手抬起剛好空門大露,見到師父的手在眼前劃出一道殘影驚的他汗毛倒豎。身體本能的一側,雙手下壓扣拿師父脈門。周天巽右手變招左手一爪掃向周朗咽喉。周朗身軀一扭以右肩撞開周天巽的左手。左腿順勢一個旋踢,右腿也跟著蹬了出去。周天巽雙手格擋隻聽砰砰兩聲,他被震退了一步。
“哈哈!好!看來我們的徒弟可以出師了。這下師父可以放心的把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了。”“師父!你出招前怎麼不打個招呼,萬一傷到徒兒哪裏可就要被師娘責罵了。”周朗收式連退幾步才站穩身形,立刻開口叫屈道。
聽到徒弟這樣說,周天巽老臉一僵,幹咳一聲道:你師娘隻會心疼你,怎麼會責罵啊!說完心虛的看向假山後麵,隻看到花草晃動卻沒有見到什麼人影。周朗擠眉道:人走了……“周天巽無奈的搖搖頭道:“又讓你小子坑了!這回別在想著推脫了,就是你師娘也幫不了你。”“什麼事情這麼嚴重?”周朗覺得大事不妙身體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