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空點點頭,每個人修煉的初衷都不一樣,當年他自己走上修煉之路,隻是為了家族中可以出一個修士。一個莽撞少年,才走上修煉之路。
老者繼續說道,“不過,龍魚的願望是奢侈的。因為這仙光湖中的魚從來都活不過五年,這仙光的力量太強橫,小仙人都吃不消,又何況是魚?”
“竟然是這樣。”葉空不由得吃驚,他才知道,仙光湖中的魚最多可以活五年。
他又問,“那魚死了沒?”
“沒有。”老者搖頭道,“那魚沒有死,他遇到了一個貴人,那個貴人看見有條魚每天浮在水麵上,便說道,你我有緣,我賜你一枚丹藥。於是那條龍魚頑強活了下來,他的命也很不錯,遇到不少奇遇,最後終於成就金仙,化出人形。”
仙界的獸類不用象下界那樣經曆化形期,隻要成就金仙,就能成為人。不過從獸成就仙,機會反更渺茫,所以仙界獸類成就的仙人,少之又少。
聽到這裏,葉空看看老者,心說這條魚不會就是你吧?
老者還是看著湖麵,繼續說道,“這條小魚成就了仙人,知道了羞恥,穿上衣服,一件粗麻衣,對他來說,就已經很漂亮了。”葉空看看老頭打補丁的粗麻衣,心說我沒覺得漂亮啊。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修為的增加,這條魚已經不再滿足於現狀,他發誓要穿上更好的衣服,住上更好的房子,他一步一步走出仙光山……一路上,他曆經艱險,吃盡苦頭,卻也結識了五個朋友,他們結拜成異性六兄弟。”
“六人中,大哥勇猛,二哥陰險,三哥擅算計,四哥暴虐,老五就是小魚,老六自稱殺人王。”老者說到這裏,歎道,“這樣的六個人湊在一起,仙界想不亂都難啊。不過話說,當時的仙界已經是一片混亂,仙主聽信邪女妖言,殘害忠良,天庭烏煙瘴氣,不知道多少仙人揭杆而起!”
“這六人南征北戰,曾經,為了一場小勝利而舉臂歡呼,也為了一場大敗而抱頭痛哭……不過他們都從來沒有氣餒,從來沒有猜疑,團結一心,殺上天庭,硬是把仙主給拉下馬來,打入鐵獄山永久監禁!”
“哦。”葉空點點頭,現在明白了,之前聽吳勇說,鐵獄山關著個罪大惡極的家夥,八成就是曾經的這個仙主了。
葉空忍不住插嘴道,“既然這人罪大惡極,何不一刀殺了痛快?”
老者目光閃動,仿佛回到那個遍地烽火,愛恨交疊的時代。
“那條小魚殺上天庭,見到他反了幾萬年的仙主,才發現,這人竟然就是當初在仙光湖賜他仙丹的有緣人!”
“啊!”葉空驚得張大了嘴,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有如此轉機。仙主給小魚機會,小魚卻一心推翻他,也不知道是誰虧欠了誰。
葉空道:“其實小魚也不應該多想什麼,事情既然如此,那仙主弄得天怒人怨,當然是要得到懲罰的。之前之事,也隻是當他機緣巧合罷了。”
老者搖頭道:“那仙主修為甚是高絕,非得他們六人合力才能殺之!小魚卻是記著仙主當日給他一個機會的恩情,隻是幫助兄弟們擒下仙主,卻不願殺他,因此,才將那人永久地禁錮於鉄獄山最底層。”
葉空點頭,“這小魚也算是有情有義的。可不知這六兄弟後來又如何了呢?”
老者微微一笑,“這六兄弟拿了仙主,自然是要取而代之了。於是,大哥成了仙主,其他五人各自分封,成為了這仙界東南西北中五大仙帝!而這小魚,就是當今的北帝,楚小魚。”
葉空愕然,沒想到這北帝竟然有個這麼娘的名字,不過話說,他本來也就是條小魚而已。
當然了,話說到這裏,葉空要是再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誰,他就有點傻了。
“在下小仙葉空,見過北帝陛下。”葉空連忙抱拳。
雖然葉空早有猜疑,可是現在證實,他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穿著帶著補丁麻衣,袖子都已經磨破的老者,就是北帝陛下?
北帝這才點點頭,說道:“不錯,我就是楚小魚。當然別人給我機會,所以我就給這些小魚機會,喂他們仙丹……”
葉空奇道:“那你就不怕再出個楚小魚,最後把你給推翻了?”
北帝微笑搖頭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算沒有我楚小魚,前仙主也是早晚被人推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