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葉空覺得這個白麵青年倒是挺熱心,是個性情中人,當下起了結交之心。
“好吧。”葉空說完又趕緊道,“道兄,不知你怎麼稱呼?”
“我叫紮吉。”蠻族人名字倒是和地球的少數民族差不多,這個叫紮吉的白麵青年又反問道,“那小友你呢,是哪個門派?”
“我是骨靈門的夏輝。”
某個美女此刻正在煩惱怎麼樣小小地教訓一下這個流氓,一聽葉空說謊,她感覺到,機會到了。
“哇,這不是名聞暇爾的八少爺嘛?啥時候成骨靈門的夏輝了?”突然一個沉悶的聲音從葉空背後響了起來。
葉空心裏猛地一跳,媽的,露餡了!這誰呀,竟然認識自己,媽的,老子除了黃泉老祖就不認識什麼修士了呀。
葉空慌忙回頭看去,隻見說話的是一個瘦弱的男子,留著兩綹細長的胡子,煉氣中期的水平。
這她媽誰呀?不認識!
“這位道兄麵生得很嘛……”葉空說著,手已經摸上腰間,小劍法器還掛在那裏,隻是用薄薄衣衫擋著。
這個蟋蟀胡子的男子比自己高不到幾層,自己應該有把握幹掉他,既然他知道自己真實身份,那就莫怪老子無情了。
不過那男子也是奇怪得很,嘴角翹了翹,笑道,“想不起來可以慢慢想,告辭。”
那個瘦弱男子也真是奇怪,說了兩句莫名其妙的話,這就走了,腦子進水了?
“喂!你誰呀!”葉空看著他背影,好象有些熟悉的感覺。
那瘦弱男子沒有回答,隻是回頭笑了一笑,然後走向坊市的門口方向。
“你的熟人?”紮吉問道。
葉空看他那笑容,已經認了出來,點頭道,“哦,一麵之交,此人小時候被驢踢過腦袋,經常發出莫名其妙之言,紮吉兄不要介意。”
“原來是這樣,我看他也不正常。”紮吉也沒多心,拱拱手就告辭了。
這個小胡子其實就是在藏春樓想要刺殺葉空的女修,經曆了將近一年的曆練,她也明白了很多人情世故。
那天刺傷葉空未遂,她還又潛回南都城,打聽這個八少爺。讓她想不到的是,她認為的這個yin賊,竟然很得老百姓愛戴,大人小孩都誇他好呢。
既然這樣,她也沒有了殺意,不過葉空這小子那天罵她的髒話,始終讓她耿耿於懷。
人家是女修哎,你就不能文雅一點嘛,你罵人不用那麼多髒話行嘛?就連蠻族修士都不會這麼罵人。
所以今天巧遇葉空,她自然要找回點場子,不過她也不想完全揭露葉空,隻是點到為止,嘿嘿,讓你小小的不痛快一下。
“小子,敢罵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收點小利息,下次可沒這麼容易!”女修士想到葉空剛才驚慌緊張的樣子,心裏忍不住得意起來,掩嘴笑了笑,走向坊市的大門。
這女修這樣一鬧,卻搞得葉空莫名其妙了,他認出了這個女修,正是上次那個想暗算他的。
可她今天怎麼沒有想殺自己呢?而且她明明可以說出自己的真名來害自己,可為什麼就說個八少爺就停住呢?
葉空百思不得其解,就聽黃泉老祖說道,“這個女修是不是真的有毛病,上次無怨無仇就想殺你,這次有怨有仇她又無所謂了,真是奇怪。”
葉空看著她的背影走出坊市,歎道,“大半年不見,這女人易容的本事高了點,不像當初一見麵就能看出她是女人了,不過她修為怎麼變低了呢?”
黃泉老祖開口說道,“這有何難,有不少丹藥都可以隱藏修為,從築基中期壓到煉氣中期,也不是困難的事。”
葉空想想又道,“喂,老祖,你說那女人會不會躲在坊市外邊等我出去,路上暗算我呢?”
“我看不會,你看現在走出去的那三個煉氣後期的男子,他們一定是想殺那個女人奪寶的。”
聽黃泉老祖一說,葉空發現那三個男子還真有問題。
“那我們要不要跟上看看?”葉空問道。
“去幹什麼?你還想揀什麼便宜不成,那女人是築基中期,又有頂級法器,這三個小子死定了。”
“那不幹我們的事,我們繼續逛坊市。”說完那個女修的事,葉空又想起剛才出醜的尷尬場景了,怒道,“喂,老祖,你不是說那玩意可以賣百十塊靈石嘛?敢情丟人現眼的不是你是吧。”
“別吵吵,老祖我說的是十萬年前的物價好不好?要不要跟老祖我回十萬年前看看?”黃泉老祖回了兩句,又委屈地嘀咕道,“誰知道這百蟲寨把控屍蟲當家畜似的養了起來,這一養當然不值錢了。”
“唉。”葉空長歎了一聲,抓抓手中的十來塊靈石,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可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