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煽情手段趕不上韓劇,可也足夠忽悠一大部分觀眾了,小紅和盧琴一邊看一邊抹眼淚。
可讓葉空看不懂的是,平日裏板著張臉跟鐵板似的張五德,竟然哭得最厲害,老眼裏眼淚滑滑地流,就跟噴泉似的,想不到這老小子感情如此豐富。
“不是兄弟,勝似兄弟……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張五德不但感情豐富,而且這場戲把腦子都看糊塗了,戲完了散場,下樓的路上,他目光含淚,一直念叨著這兩句戲裏的台詞,也不知道抽什麼風。
“恩,小琴小紅,你們都上轎子,先生坐我的轎子,我就跟著走吧。”
盧琴和小紅還不願意,爭相讓葉空坐她們的轎子,可被葉空一瞪眼,她們這才消停了。
葉空剛要走,後邊風四娘趕上來,說查到了些線索,於是葉空便讓轎子先送盧琴等人回去,自己則跟著風四娘回到藏春樓。
“小賊,都不跟姐姐打招呼就想走了。”風四娘現在連八少爺都不喊了,不過葉空也沒辦法,小賊就小賊吧,誰叫你玩了她呢。
“嗬嗬,不是沒看見你嘛。”葉空笑笑問道,“到底查到什麼了?”
跟著風四娘回到藏春樓裏的,有個瘦巴巴的龜奴,正在那候著,看見葉空進來,趕緊跪倒行禮,“八少爺好。”
“起來吧。”葉空托起龜奴,這才問他什麼情況,“那半男不女的家夥到底是什麼來路?”
“回八少爺,那女人是安都皇宮裏的侍衛。”
“哦?你如何得知?”
鬼奴接著一說,葉空便明白了。原來那女人是戲開場以後才來的,不過她來的時候,票都售完了。雖然樓下沒座了,可樓上包廂卻有空的,倒不是包廂沒人要,而是風四娘怕萬一啥時候突然來貴客,所以每場戲都會故意留個包廂出來以防萬一。
這女人當然是要包廂,龜奴回道,這最後的包廂是留給貴客的,那女扮男裝的家夥一笑,說我也是貴客呀。
“接著她就遞給我一塊金牌子,那可是真金的呀,金燦燦的,還沉甸甸的。”龜奴想到那塊金牌子就要流口水,不過當他想起上邊的字,就老實了,接著說道,“我拿過牌子這麼一看,隻見牌子上邊刻著四個大字,暢通無阻。我說誰沒事在金子上邊刻這四個字呀,這也太無聊了,你有塊金子就可以去哪都可以嘛?那女人笑了起來,要說那女人笑起來可真好看,我在藏春樓做了這麼多年龜奴,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子,就跟仙女一樣,就算穿著男裝……”
葉空怒道,“少岔,說正事!”
“哦,是是是。”龜奴也感到自己失態了,可是那女子一笑,真的太好看了。龜奴想想又說道,“那女人後來說,你翻過來看呀。於是小的就把那金牌子翻過來,反邊也是四個字,我一看嚇了一跳,金牌子差點兒都脫手而出。”
“反麵又是刻的什麼字?”
“如朕親臨!”龜奴湊在葉空耳邊說道。普通百姓可不象修仙者,他們對皇帝還是充滿敬畏的,畢竟那位高坐龍椅之上的哥們,擁有著大批軍隊,可以任意決定子民的生死,他們怎麼會不怕呢?
“皇宮裏的?皇宮裏的來南都城幹什麼呢?”葉空嘀咕著。
那龜奴又說,“那女人還說了,她是皇宮裏的侍衛,算不算貴客,我連忙點頭,這才帶她去了樓上包廂。”
龜奴說完經過,忍不住又道,“皇宮裏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就跟仙女似的,皇帝每天和這麼漂亮的侍衛在一起,那得多爽呀。”
葉空笑道,“妄議聖上,你腦袋不要了?”
龜奴不敢多說,趕緊告退了。
龜奴一走,葉空暗自嘀咕,這個女人境界不低,已經是築基中期了,又有那麼多高檔法器,怎麼可能是皇宮侍衛呢?
皇宮侍衛對普通人來說高不可攀,可對於修仙者來說不值一提,沒有修仙者會受凡人皇帝的束縛,更不會有築基期的女修讓皇帝老兒糟蹋。
這樣看來,此女身份就很好猜了,葉空知道每個國家皇室的背後都有一個修仙門派的支持,這女修必定是安國背後修仙門派的人,所以她才擁有皇宮令牌,便於在民間辦事。
知道了此女身份,葉空當然不會找上門去尋她晦氣,他還沒有囂張到一個人去對抗人家修仙大派的地步。
不過她為何對自己下手呢?葉空猜測,難道是安國皇帝要對葉家下手,派此女來暗算自己?
葉空若是知道,此女把他當成蠻族修士這才偷襲,他一定會氣得跳起來,老子看上去很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