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場所周圍的事物,環境是很重要的,在一個雅致舒適好環境裏吃飯,就能讓人敞開心肺,大塊朵頤嘛。”葉空說了一大段,盧家兄弟麵麵相覷,臉上的表情仿佛寫著三字――不明白!
“我換個說法。”葉空知道跟這些粗人說文雅話是沒用的,幹脆說道,“打個比方,你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大便,你拉得出來嘛?”
到底粗人,聽陽春白雪根本不明白意思,換下裏巴人立馬就理解了。
盧俊點頭道,“那當然是去茅房更爽了,原來八少爺是告訴我們,在啥地方做啥事的道理。”
“哦,這就是環境呀!”盧義恍然大悟,抓著腦袋道,“你就說吃飯得去飯店好了,還環境,我們哪懂這些?”
”那就去香滿樓吃飯。”盧俊笑了起來。
葉空說了半天,還是沒達到目的,幹脆說道,“香滿樓的環境是不錯,可如果再有兩美女……”
“呃?”盧家兄弟立即瞪大眼,隨後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哈哈,八少爺原來是想去喝花酒呀,早說嘛,其實我們也想去……可被八少爺剛才一敲打,我們……嘿嘿,才沒敢說。”
盧義又很賤地笑道,“八少爺以後就別假正經了,大家都是男人嘛……不過想當年,我十四歲的時候,還不明白女人是怎麼回事呢。”
盧俊罵道,“八少爺,少年老成,你怎麼能跟八少爺比?”
“那還不快走!!”葉空隻有眼睛一瞪,賞這兩兄弟一人一腳。
半個時辰以後,幾架小轎停在了藏春樓後門,葉空已經知道自己花名在外了,可不想被更多人看見,坐實這個風流的招牌。
“幾位爺……”利馬就有青衣馬褂的矮個子龜奴上來,轎簾子一掀,臉色一驚,“原來是八少爺和盧家大小老爺,快,裏邊請。”
龜奴心裏有話,怪不得外邊傳八少爺風流成性呢,看來還是真的,十四歲就開始嫖,看來得給他找個小丫頭。
“前邊帶路。”盧家兄弟是常來常往,一行三人就跟著龜奴進了後門。
到底是後門,比較清淨,不用象上次在前門被那些殘花敗柳騷擾,沿著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走進藏春樓。
踏著朱紅漆的木樓梯上了二樓,一個三十歲年紀,豐姿猶存的小婦人迎了上來,這就是藏春樓的老板娘,她滿臉笑容道,“原來是八少爺和兩位爺,快,裏邊請,今個八少爺賞光,所有賬都由我風四娘包了。”
受人錢財與人消災。葉空深明此理,可不願為這青樓惹什麼麻煩事,冷笑道,“莫非當我葉空付不起錢?”
要說這風四娘還真有事求葉空,上次那個鐵衙司被葉空整得不輕,他是再不敢招惹八少爺了,可這口氣難咽呀。
龍虎幫,那是葉空的產業,鐵衙司當然也惹不起,可總得有個地方出氣呀,最後鐵大人就把眼睛落在了藏春樓。
黃瓜刨不動,我就刨窩瓜!所以鐵大人就三番兩次,沒事找事,理由很多呀,什麼掃黃打非了,清查毒品了,檢查身份證了,當然了,這些是地球的說法,可滄南大陸也就是換個名稱而已,意思都差不多。
藏春樓就吃不消了,這些公差都挑著生意最忙的時間段來,把客人都嚇光了,沒事還帶幾個客人回去毒打一頓,搞得很多老客都不敢來這消費了。
藏春樓老板娘風四娘知道鐵大人為什麼發威,可她也沒辦法呀,就想著請盧家兄弟幫忙。
可黑白兩道永遠是白道在上,衙門不找龍虎幫麻煩,就已經是看葉空的麵子了,盧家兄弟再不曉事,也不會吃飽撐得去主動招惹官府。
這風四娘正一疇莫展,剛巧,葉空就來了。
葉家威風那是不消說,這個八少爺更是鐵衙司膽寒的人物,盧家兄弟解決不掉,可如果葉家八少爺出麵解決,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可風四娘沒想到八少爺精得跟個鬼似的,根本不理她示好,她也隻有苦笑笑放下不提。
來到包間,葉空又不爽了,“這不是以前範九龍包的房間嘛?你又把我們帶進來是什麼意思?咒我們跟範家兄弟一樣下場,還是讓我們玩他們兄弟穿過的破鞋?”
這八少爺還真的不是一般人,這都能找出茬,得,那就換吧。
很快,三人換了房間。一般來說,清倌人是沒有單獨房間的,很簡單,你不賣還要房間幹什麼呢?
當然了,也有例外,那就是已經準備賣的清倌人,這些女人隨時就準備待價而沽了,這是她們一生中最賺錢的時刻,所以就可以有房間。
“這房間不錯,很清雅,以前沒男人在這行事吧?”葉空還是很滿意的,隻是他沒想到,這房間一換,還換出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