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照常上班,隻是在工作的空檔裏,眼前總會浮現昨晚上劉旦兒震驚的臉龐跟他在月光下吸煙的樣子,說實話,昨天晚上跟他說那樣的話時我還有一絲心疼,跟他認識五年之久,他的一切似乎都算是姣姣者,而我,隻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的長相,普通的家世,我沒有信心去把他的那顆心俘虜,就算現在的我心裏有一絲漣漪,可是這段婚姻一開始的理由讓我不敢去想其他更多的事兒,既然沒有信心在一起,那我就選擇趁早離開,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又落入到萬劫不複的境地;晚上回到家,果果看到我一個人回來就問我劉旦兒為什麼沒有來,我又不禁想起昨天晚上跟劉旦兒說過的話,我想,我們大概也就這樣了吧,三個月前,由於跟楊子的那件事兒弄到見麵都無比尷尬,而現在跟劉旦兒,大概到了第一百天的時候就也是我們從此遠離的時候了吧,這三個月來他的每日相伴甚至讓我懷疑這是不是我在做夢,可是看到果果聽到我說劉旦兒不來時失落的表情,我才知道
,三個月裏這一切都是真的,就這樣不鹹不淡地又過了三四天,有時候看著電話裏他的名字打開又關閉,最後還是沒有勇氣給他打過去,第五天早上,我接到孫放的電話,知道他今天要往重慶去了,雖然他在電話裏說著不用我們去送他,可是我還是向公司請了假,我想如果連我都不去送他的話,那就真的沒有人了,幾年來,他一直圍繞在蚊子的身邊,而現在蚊子卻轉向了別人的懷抱,到達機場時,我卻意外地看到了劉旦兒也在,後來又突然想到,上大學第一年,我們幾個一直在一起玩,大概孫放跟劉旦兒的關係算是幾個人中最鐵的了,快該上機的時候,他一直到處尋找著,我知道他在尋找蚊子,可是,最後他還是失望地苦笑了一下,然後走到我跟劉旦兒身邊,拉過我倆兒的手放在一起然後看著我們說道:“你倆兒走到一塊兒也不容易,以後別因為一點兒小事兒就放棄已有的幸福,要珍惜自己所擁有的,有什麼事兒也不要想著逃避,要勇敢麵對知道嗎?”在他的注視下,我點了點頭,而劉旦兒用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兄弟,放心吧,倒是你,到那兒以後照顧好自己,有時間了我們去看你。”我們把孫放送走回來的時候,看到了靠在柱子上的蚊子,我剛想叫她的時候卻被劉旦兒攔住了,他對我說蚊子既然沒有出來送孫放,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我們還是給她一點空間,讓她自己選擇比較好;我細想了一下,發現他說的也對,於是便任由他拉著走出了機場;走出機場後,我抽了下手,結果換來的是他由輕輕地拉著變成了緊緊地握住,我看著他的這個動作,在他的身後嘴角也情不自禁地上揚了起來,我們冷戰了五天,卻被孫放又給拯救了一把;我們就那樣在街道上走著,誰也沒有說話,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在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沒有銷煙,沒有功利,沒有一開始所謂幫忙的理由;快到中午的時候,他送我回家時正好被我哥看見,我哥直接拉著他就進了門,也不管她妹妹還被留在後麵呢。他進去後,果果更是不離他地粘在他的身邊,而他也在一邊跟我爸叨嘮著,我媽就更恐怖了,直接嚷嚷著就出去買菜去了,說什麼好幾天沒來過了,要再給他做一桌菜讓他吃吃呢;看著他在我家這麼受歡迎,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是欣慰還是恐懼;
送走他後,我跟一群重他人而輕自家女兒的家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我媽突然問我為什麼最近楊子跟陳偉不來了,我支支吾吾地想要越過去,而這時候我哥卻又問我,是不是該跟劉旦兒發展一段了,還說什麼看我們最近走的有點近,聽劉旦兒的語氣挺在乎我什麼這類的,直說的我一口水沒喝下去而噎在了喉嚨裏,他們看到我的樣子,也隻是在一旁忙著解釋說隻是問一下我,我怎麼這麼激動啊。敢情跟劉旦兒領結婚證的不是他們啊,他們是不擔心,我還真怕萬一哪一天他們知道了這個真相,到那時候他們到底是該哭呢還是該笑呢?不過,看著我家人的這種態度,我想要是他們知道劉旦兒真是他家女婿的話,他們應該是滿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