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接下來的幾日內,除了劉旦兒偶爾會來我家對我爸媽進行催眠外,日子過得還算平靜,當然,除卻那天晚上楊子跟陳偉的到來,那天晚上,我正在客廳裏跟李先生搶奪著搖控器,聽到門鈴響時也無心去開門,最後無奈之下,我媽隻好站起來去開門了,一邊走著還在一旁叨嘮著養了兩個不孝順的兒女,對於她的控訴,我跟李先生同時采取了視而不見的態度,我媽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什麼事兒做起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數落起我們來是恨不得把我們都給殺了,但要是真的我們在哪兒受了委屈,恐怕我媽找人拚命的機率會很大,正當我要從李先生手裏奪過來時,聽到我媽在門口說著:“哎喲,你們最近這些天怎麼也不來玩了,不像人家劉旦兒,最近一直來,你們以後也要常來才是啊。”我一聽這樣的話就知道是找我的來了,又怕他們在家人麵前不小心說出我跟劉旦兒的事兒來,然後也不管我哥的表情就跑到了門口,說實話,看到陳偉跟楊子我是有點驚奇的,畢竟從那次以後,就算我們之間偶爾也會打個電話慰問一下,可也還沒有這樣麵對麵地說過話呢;我媽把他們往裏請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被我以光速拉出了門,邊走著邊對我媽喊道:“我們出去走走。”出來走走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借口,我是擔心他們一不小心說漏嘴了,那樣,我們幾個月裏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在我的意念裏,我的事兒已經過去,蚊子也已經原諒了我,雖然這段婚姻是虛幻的,無用的,可是也不能這樣草草結婚,又草草離婚呀,怎麼說也應該讓這段婚姻走過百日,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已經是第八十六天了,也就是說還有十四天,那麼就讓我小心一點,謹慎一點兒吧,走在這個城市昏黃的路燈下,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的晚上,我們一群人在這個街道上遊蕩,那時的歡聲笑語還縈繞在耳邊,可是現在呢,一個個都低著頭走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可能是這樣的氣氛太過壓抑,所以在陳偉看到前麵的一個超市時便向那兒走去,美其名曰給我們買兩瓶水喝喝,於是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就把我跟楊子留在了身後。

我跟楊子就那樣站在那兒等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我是想問問他為什麼跟王晴晴分手的,可是後來又一想,什麼事兒都跟我沒關係了,所以還是算了吧,我們沉默半天後還是楊子打破了僵局,他問我最近過的怎麼樣;如果細究起這些天的生活,其實我過得是很輕鬆,很快樂的,所以我也隻有照實對他說我過得不錯,他聽到後又問我劉旦兒是不是一直去我家,我聽到這句話時特別想笑,他問這話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吃醋,可是看著又不像是,如果他愛我,他一開始就不應該把我丟棄,我點了點頭,他以一種微不可聞的歎氣聲又跟我說他跟王晴晴分手了,我是想問來著,可是沒有想到他主動說出來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也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這時候陳偉也已經回來了,我跟楊子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隻有陳偉在一旁又問我:“無雙女,你當初怎麼想的就結婚了的,這都快三個月了,什麼時候辦酒席啊。”陳偉還是這樣,什麼事兒都還想著玩,想著吃,我能怎麼說,難道就隻告訴他本來就沒準備過辦酒席,沒有準備過把這段婚姻公布於眾,如果是他一個人,那麼我也許會這樣跟他說,可是今天在我們的身邊還有一個楊子,我的初衷就是想讓自己對他死心,對他遠離,所以我不可能這樣對他說的;我看著他嘿嘿一笑,然後對他說:“你要酒席也應該找劉先生啊,不應該找女方的。”他聽到我這樣說時便立即打趣我:“哎喲喲,劉先生,你說咱哥要是聽到後會怎麼想啊。”他們幾個私下裏與我哥的關係也都不錯,見了麵也是哥長哥短的叫著,我叫劉先生也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這樣叫,所以很自然的就叫了出來,從來沒有想過我哥聽到後會是怎樣的感慨,也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叫法會被他們幾個人調笑,不過這又有什麼呢?畢竟我與劉旦兒已經有了那個保護牆,他們都知道的,這樣想過後心裏便也坦然接受了。

晚上躺在床上,怎麼也想不通他們兩個人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如果隻是單純的來看看我過得好不好我想他們也看到了,我過的還可以,可是,為什麼楊子要跟我說他跟王晴晴分手的事兒呢,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偷偷的笑了吧,但現在,心裏真的沒有了那種歡愉感,甚至還會為他們兩個人的分手感到惋惜,細想之下,也許這個消息對於蚊子來說是個好消息吧,可是,事情往往就發展的那樣出人意料,也許前一秒的你還在雲端上飄著,可是下一秒的你也許就墮入了地獄,我是在孫放來找我的時候才知道的,他就那樣坐在我公司附近的咖啡館裏,我看著他的背影甚至都有一種孤單的感覺,我走過去時,他站起來看著我,那天的孫放看起來特別疲憊,眼睛裏甚至還布滿了血絲,看著他這種表情,雖然我不知道他要問我什麼事兒,但我本能地感覺到這件事兒對他打擊挺大的。他慢慢地喝了一口放在麵前的咖啡,然後抬起頭來問我:“無雙,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韓鑫的人。”他說完後我慢慢地回想,這個名字有點熟,可是還是想不起來是誰,我想我應該是不認識的,然後又聽到他痛苦地說:“文文跟他好上了。”他說起蚊子,我才一恍忽地想起,那是一個月前我們在酒吧裏見到的那個帥哥,隻是那次一起喝了個酒,卻沒有想到,聽到的會是這樣的消息,突然想到我應該是那個罪魁禍首了吧,畢竟上次一起喝酒的時候是我叫的蚊子,我看著孫放的這種表情,內心的那種愧疚感久久難以散去,我對他說:“你先別著急,也許蚊子隻是一時腦熱,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幫你去問問她,你再等等看。”然後聽到他的那個嗯字後便再也不理他的跑了出來。出來後便再拿起手機給蚊子打過去,我告訴她我要過去找她讓她告訴我她在哪裏,她很興奮地告訴我一個地址,聽著這個地址,心裏莫名地感到了一種恐懼感,按著她給的地址乘車到那兒,看著那種公寓式的房子,那種恐懼感在心裏越來越濃,到了她說的那個房間後,抬起頭來看了看門牌號,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按響了門鈴,出來開門的確實像我想的那樣是那個叫韓鑫的男人,在他的身後站著的是蚊子,我迷茫的跟著他們走進了屋裏,看著這個像家的樣子,卻又稍有些空蕩的房子,我想孫放是沒有機會了,我對蚊子說道:“我想跟你說會兒話。”那個叫韓鑫的還算懂禮,客套了兩句便走了出去,我跟蚊子就那樣坐在他們的屋子裏,我看著她問:“感覺怎麼樣?”她也抬起頭來看著我笑,然後害羞般地說:“無雙,你沒發現嗎?他多像唐明皇啊。跟他在一起,我從未有過這種幸福感,以前愛著楊子,那樣卑微,可是那隻能是得不到的愛,可是現在,我得到了,所以我想好好的抓住。”我聽著她的話,再看一看她的笑顏,我想,這才是我認識的蚊子吧,什麼都無所謂,隻要是自己喜歡的,就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像現在,盡管他們才認識一個月,可是她卻敢這樣跟他在外麵租房同居,這份勇氣是我不曾有的吧,可是孫放呢,那個默默陪了她好多年的他,從一個男孩到現在的這種男子漢的年歲,我不相信她是無動於衷的,我又低沉地問了一句:“孫放怎麼辦。”她也沉默了,過了一會才又慢慢地說:“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他了,對於他,等來生吧。”聽到這樣的話,我知道她是下定決心了,她跟孫放也許隻是有緣無份吧,我們又沉默了一會兒,她才又恢複了她原本的麵目,向我滔滔不絕地說起韓鑫的好來,看著她那滿帶笑意的眼睛,我知道她現在是幸福的,我原本希望的便也隻是她能幸福,這樣便也足夠了吧。回來後,我又找到孫放,突然麵對著他,我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看著我的表情,也明白了一二,他拍拍我的肩說:“沒事兒,無雙,我想通了,隻要她能幸福就好了,正好我們公司重慶分公司裏缺一個人,我向公司申請了,不出什麼意外,這兩天就會批下來,以後沒事兒了要去重慶找我玩啊。”我聽著這樣的話,那種愧疚感更濃了,如果我沒有帶蚊子去喝酒,那麼現在她就算沒有跟孫放好,可是孫放還是能那樣站在她的身邊啊,可是現在呢?我兩眼紅紅地看著孫放問:“一定要走嗎?”他苦笑了一下又說道:“我應該放手了,能讓她幸福就好”。這種無私的愛為什麼蚊子就感覺不到呢?晚上回到家想想心裏還是覺得難受,我跟劉旦兒打過去電話,告訴他我心裏難受,他聽著我在電話裏抱怨著,這種牢騷我就想對他說,我抱怨了大概有十多分鍾才聽到他說:“下來走走吧,省得你再抱怨把我媳婦給抱怨壞了。”我聽到這樣的話還對他說:“你神經啊,大半夜的,你就不怕你媳婦兒出去危險啊。”他聽到後在那邊哈哈大笑起來,還說著什麼終於承認是他媳婦兒了,我默然,這樣的話也就是順著他的話說下來了,反正都有證兒了,承認一下又不會死,再者,當他這兩個多月的假媳婦兒也不是說有多麼的壞。他又說道:“肯定怕我媳婦兒會遇到危險啊,我媳婦兒這麼漂亮,萬一遇到了,那我不就虧了嗎?所以我決定親自陪我媳婦兒走走啊,下來吧,我在樓下呢?”聽到他這樣說後,我很震驚地從床上爬起來,走到窗邊向下麵看著,看到他斜倚在車上拿著手機看著我,我看到他後,披了一件外套就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