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那玩意可能是叫軟榻更合適一點,因為上麵斜躺著一個閉目養神的女子,那女子一頭的烏發如瀑布一般隨意的散落在軟榻之上,穿了一條水紅色的古風長裙,雖然層層疊疊的,但是依舊可以看出身姿曼妙。
我不由的好奇的朝著她的臉上看去,這一看不由的驚為天人。柳眉芙蓉麵上,那一雙鳳眸翩躚,長長的睫毛就好像在眼眸駐足的蝴蝶一般,讓人眼前一亮,鼻梁挺立,櫻唇緋紅,簡直就是美女啊!
但是那一雙鳳眸半閉半睜的,也看不出到底是清醒著還是睡著,反正就那麼半眯縫著,看起來懶洋洋的,我的腦海裏不由的就冒出了九王這兩個字。
之前冥王府的家丁就說過,這九王水煙是懶得出奇,就算是跟鬼帝開例會,也是這般躺著去的,而且青玉借水煙的那些蜘蛛,一個月吐不出一個蛛網,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但是沒有想到,水煙竟然生的這樣漂亮。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水煙半閉著的眼眸微微的張了張,看到我們微微的揚起了唇角。這一揚,立刻百花怒放,美不勝收,我作為一個女的都覺得她這一笑傾國傾城的,更不要說男的了。想到這裏我立刻晃了晃腦袋清醒過來看向了冥靈,但是冥靈依舊是那副霸道總裁的模樣,眼觀鼻鼻觀口的,好像壓根就看到水煙一樣。
八王世勳看到水煙,臉上那和藹的笑容立刻就揚了起來:“你也來了。”
水煙沒有說話,隻有軟榻抬到我們麵前的時候才聽到她微乎其微的一聲嗯,我皺了皺眉頭,這該不會是連答應都懶得答應,所以要走進了再開口,好省些說話的力氣吧?
我正想著呢,就見抬著水煙軟榻的鬼立刻就看向了跟在我們身後的徐良:“煩請通報。”
“水煙,先來後到啊,我這可先來的。”八王世勳一看到她直接讓下人這麼說,立刻就不幹了。水煙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下人,那下人立刻轉頭看向了八王世勳:“八王,我家主人意思,先來的往後倒,所以理應我們先來。”
我聽到這個邏輯心裏不由的有些好笑,立刻看向了八王,就見八王一臉的淡定,還是之前那副笑眯眯的樣子看著水煙,但是整個身子卻已經大步的朝著朱橋的辦公室飄了過去。
水煙的下人一看到這個樣子,立刻大驚,轉頭看向了水煙,水煙依舊是掃了他一眼,他立刻衝著伸手抬軟榻的那隻鬼一揮手,兩隻鬼立刻腳下生風,跟踩著哪吒的風火輪一樣直接就追了上去。
我不由的膛目結舌的看著冥靈:“這是個什麼情況?他們就這麼走了?”
冥靈點了點頭,衝著我微微的揚起了嘴角:“八王和九王向來如此,夫人習慣了就好了。”說著攬著我的腰就往外走,迎麵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崇門戚。崇門戚看到我們立刻就要走過來,但是看到我們身後的徐良之後,他不由的微微皺眉,隨即停下了腳步看著冥靈。
冥靈抬頭看著他,忽然目光一閃,就看向了遠處,我和崇門戚幾乎是下意識的隨著他的目光一轉,就看到了一個我實在是不想看到的身影,扭搭扭搭的就走了過來。那一身旗袍將她曼妙的身姿包裹的淋漓盡致,濃妝豔抹又不失風韻的,我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這還真是一下來就能碰到嶽彩歌啊。不過想想她好歹也是排行老六的鬼王,遇到了似乎也不稀罕,
嶽彩歌一上來,就跟之前在山上一樣,扭著腰就要往冥靈身上貼,冥靈一個閃身就拉著我閃開了,嶽彩歌一下子貼了個空,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抹嬌嗔的神色,拿著她的帕子不高興的一甩:“小冥冥,你這是做什麼,好傷人家的心啊。”
我剛才還忐忑的心情一下子就爽爽的,緊接著就看到冥靈冷著一張臉看著嶽彩歌,良久,他忽然鬆開了我的手,我一愣,就見他大步的走到了嶽彩歌的身邊,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冥靈這是想要幹什麼?
我正想著呢,就見嶽彩歌看到冥靈走了過去,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一下子就撲進了冥靈的懷裏,還得意的衝著我眨了眨眼睛。我不由的無語,不是我自信哈,就冥靈剛才那個樣子,我敢拿我的腦袋做擔保,這絕對是有事情,才不是移情別戀神馬的。
果然就見冥靈低聲飛快的說了一句什麼,那徐良立刻就靠近了幾分,似乎是想要聽得清楚一些,但是很快的冥靈就直接推開了嶽彩歌,回到了我的身邊。嶽彩歌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幅你這個負心漢的模樣,扭頭就朝著朱橋的辦公室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