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靈剛要開口,就見清虛道長忽然伸手,一下子就摸到了我靈魂的腦門上:“天星!”
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清虛道長:“師祖,你能看見我了啊?”我頓時驚喜過望,一把抓住了清虛道長的胳膊:“師祖,你快救救我。”
誰知道清虛道長隻是一扭頭就看向了冥靈:“她說了什麼?”
他這麼一問我不由的一愣,我爺爺和柳奶奶以及重數都皺眉看著清虛道長:“你能看見天星,但是還是聽不見她說什麼?”
清虛道長點了點頭:“這看也就隻能看個影影綽綽,並不清楚,一旦她離開這身體,隻怕又跟剛才一樣看不見了。”清虛道長說到最後搖了搖頭。這感覺太像醫院裏,做完手術的一聲,被一群家屬圍著問結果,那醫生歎息這麼搖頭的畫麵,我立刻就有一種我是不是沒救了的感覺。
一想到這裏,連忙看向了冥靈,隻見冥靈綠幽幽的眸子裏麵光芒那閃爍,過了許多,他才將我說的話重複給了清虛道長,同時看著清虛道長:“為什麼隻有我能看到天星?而且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太好。”
他這麼一問,眾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找一下他能看見我的原因,然後再由此延伸下去,看看能不能依葫蘆畫瓢這樣最起碼大家都能看見我了,隻要看見我了,有什麼問題直接商量起來就直觀多了。
清虛道長聞言,一雙小眼睛中目光不斷閃動著,我爺爺那一張清俊的臉上也滿是鐵青,忽然,他幾乎是一把就揪住了冥靈的衣領,我一看到這個情況頓時大驚,連忙就衝了上去要去拉我爺爺。他們這關係一直都不好,如今一個虛著,一個剛恢複,這要是打起來哪還得了。
“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我連聲勸著,但是也隻有冥靈能看到我,我爺爺並沒有發現我,他隻是眼中隱含著一絲怒意,攥著冥靈衣襟的手更加用力,目光逼視著冥靈,而冥靈也不甘示弱,綠幽幽的眸子裏滿是冰冷的意思。
我不由的扶額,就在這個時候柳奶奶就走了上來去拉冥靈,而重數直接拽著我爺爺就往後扯:“不就是精血麼,小星星都沒介意,你這麼大火氣幹什麼!”
他這麼一說我不由的一愣,緊接著就看到柳奶奶轉頭看著我爺爺:“天星願意,而且冥靈也確實不錯,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她和重數一起說和,我爺爺那一張清俊的臉瞬間就鐵青了起來,他沒有說話,隻是瞪著冥靈冷哼了一聲,隨即一甩袖子,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我連忙飄過去,幫冥靈整理好了衣襟看著他:“難道就是因為精血,所以你才能看到我?”
冥靈聞言點了點頭:“既然重數和柳奶奶都這麼說了,應該就是了。本來之前就是因為你的精血,我才能第一時間感覺到你的位置。”
他這一說我頓時想起來初見他的時候他就坑了我一滴精血,後來在山裏,在噬明王墓裏的時候我都給過他精血,這些精血是在不斷加深著我跟他的聯係,就好像羈絆一樣,無論我在哪裏,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兒,他都會以此來找到我。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暖,不由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冥靈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我轉頭看向我爺爺,他的臉色依舊不好,我不由的又抬頭看向冥靈:“你也不要在意,我爺爺隻是一時衝動。”我爺爺是道家人,道家人自來看重精血,畢竟精血喪失要補回來是非常麻煩的,他剛才衝著冥靈來火也是因為關心我。
冥靈見我如此,揚起了嘴角:“本王知道。”顯然他是不會記在心上的。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放心了不少,連忙看向了清虛道長。
隻見清虛道長似乎壓根就沒有看到這一出鬧劇,他依舊保持著剛才的樣子坐在我的身邊,眼中明明滅滅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眾人看到他這樣也不便打擾,但是他這一坐一動不動的都快半個小時了,重數就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天性活潑,受不得沉悶,當即推了推我爺爺:“那老雜……你師父這是在想什麼呢,問問的。”
我爺爺聽到老雜兩個字的時候,已經準備撩起袖子揍他了,好在他改口快,我爺爺這才消氣,轉頭看向清虛道長剛要說話,就聽到一陣輕微的聲音從清虛道長嘴裏傳了出來。
我不由的一愣,轉頭看向了冥靈:“你聽見師祖說什麼了嗎?”
冥靈的臉色頓時有些古怪,我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我爺爺和重數,就見重數一伸手,直接拍在我爺爺的肩膀上,隨即捂著嘴,一幅想要笑卻不好意思笑出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