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時刻,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裏,一個麵容清臒的老者,眼中陡然閃過一道寒光,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悲憫的神情,但是很快的他的眼中被一種堅毅所替代。
一個黝黑的山洞之中,冥冥的綠色燭火不斷的跳動著,一個漆黑的身影隱在寬大的鬥篷之下,一雙幽幽的目光注視著那那不斷跳動的火苗。
奢華複古的別墅之中,許英傑在密室之中看著一麵黃橙橙的古老的鏡子,眼中露出了一絲笑容:“成了啊!”
而充斥著震蕩的鬼界之中,那一雙狹長的眼眸露出了陰沉的光芒:“好快的手段。”
同一時刻的青雲觀中,清虛道長站在青雲峰上看著那半空之中一閃而過的金光,不由的搖了搖頭。
這一切暗流湧動,我卻毫不自知,我現在隻想要趕緊把身上的這股力量遏製下來。但是我越是想要遏製它,它就好像一個逆反的小孩一樣,非要跟我對著幹!
就在我內心焦灼的時候,冥靈忽然一下自己衝了上來,緊緊的抱住了我,我心中一愣,就聽到他的聲音低沉的在我耳邊響起:“別害怕,冷靜,有為夫在。”
他的話就好像一道安神的符咒,讓我鐵馬冰河的心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景開霖忽然衝著張口說著什麼,我不由的定了定眼眸,就看到他衝著我比劃了一個手勢,那個手勢很奇怪,但是景開霖無聲的說著就是讓我跟著一起做,他做的如此隱晦,我幾乎可以猜出來,這應該是老大教他的。
想到了這裏,我連忙悄悄的豎起了手,但是並沒有什麼用,冥靈覺察到了我的異動,低聲問我怎麼了?我連忙悄聲跟冥靈說了,冥靈聞言看了一眼我的那個手勢,隨即裝作不經意間看了景開霖一眼,低聲在我耳邊開口:“念靜心咒,將所有的力量往這個手勢裏麵引。”
我連忙照做,嘴裏念著靜心咒,同時心中仿佛下命了一般,將那些金色的光芒往這奇怪的手決中引去。
剛開始那些力量壓根都不聽我的話,但是當靜心咒念的多了起來的時候,我的心慢慢的就沉了下來,當我沉靜下來之後,我覺得有那麼一刻,我似乎忘卻了所有的感情,隻有冰冷的命令,而那些金色的光芒仿佛是畏懼了這樣的我的命令,一下子就乖順了起來,低眉順眼的以我這個手勢為媒介,鑽回到了我的心中,它們這麼一回來,我周身的金光終於緩慢的消失了。
等到最後一絲金色的光芒消失,我不由的一把抱住了冥靈,剛才那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因為總覺得這樣的力量持續的爆發下去,會引來更多的事情,讓人心中對於未知竟然充滿了惶恐。
冥靈一下一下安撫一般拍著我的後背,我爺爺他們連忙圍了過來,我衝著他們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剛才控製不住有點害怕。”
我看著我爺爺:“這怎麼了,跟琉璃鐺壞了有關係嗎?”
我爺爺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難道那琉璃鐺一直都是在封印我的力量?”琉璃鐺既然是道家的頂級封印法器,為何要用在我一個人身上?難道就因為我是那個什麼雙八字,我天生就帶了這些強大的力量,所以就要封印?
我爺爺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衝我點了點頭:“你年紀太輕,對力量把控還不是太輕易,所以琉璃鐺就是為了防止今天這種情況才會給你戴的。”
他這麼一說我點了點頭,抬頭看向重數和柳奶奶,但是他們兩個的臉色看起來都不怎麼樣,再看冥靈也好不到哪裏去,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掃了景開霖和柳回堂一眼最終看向了我爺爺:“爺爺,咱們現在還去不去機場?”
這如今又是傷上加傷的,最好是休息一晚上再走,誰知道我爺爺臉色鐵青的搖了搖頭:“不行,現在就走。”說著竟然轉身就走。我一看他這走路的姿勢就是強撐著的,估計還是惦記著怕被組織裏的人看到自己受傷了。
我不由的的皺了皺眉頭,我爺爺其實剛才對自己的身體似乎並不是太在意,所以並不著急趕路,但是現在這情況完全就變了啊,他一看就是非常著急的樣子。我不由的納悶的看著柳奶奶,柳奶奶則扶起我看著冥靈:“你身上的外傷在鬼界應該可以治吧?”
冥靈點了點頭,柳奶奶看著他:“事不宜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