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裏麵走,森冷的陰氣越來越重,柳金茹一個哆嗦,從包裏摸出一包藥粉遞給大家:“都小心點,這裏麵太陰了,當心被小鬼附體。”說著把藥粉往每個人身上灑了灑,眾人頓時覺得暖和了一些,丁勝利活動了一下筋骨看著柳金茹:“這什麼玩意啊,作用挺大的,分分鍾就不冷了。”
“當歸雄黃還有向陽花,喜陽草研磨出來的,還加了一道固魂符,能夠有效的驅走陰氣。”
她這麼一說,眾人頓時釋然,不過非專業也不太懂,隻要不陰冷就行了。
不冷了之後他們走的就快了起來,很快就看到前麵一片的影影綽綽。
“嘖嘖,還真的是像兵馬俑一樣啊。”丁勝利大老遠的看到這些影子不由的咋舌了起來。元曆年扭開手電筒就看到不遠處確實齊刷刷的站著許多人影,齊刷刷的背對著他們。
柳金茹不由的打了個哆嗦:“這大晚上的要是黑暗裏突然冒出這麼多黑漆漆的背影還真能嚇死個人。”
“是啊,要不是重數提前招呼,陡然看到這麼多背影,都得嚇得尿褲子!”丁勝利搖了搖頭。
重數回頭掃了丁勝利的褲子看了一眼,丁勝利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褲襠,沒好氣的看著重數:“現在沒有!”
重數戲謔的一笑,也沒有說話隻是轉頭看向了元曆年,一幅優哉遊哉的樣子:“元小年,瞧出點什麼沒有?”
元曆年沒有出聲,而是越眾而出直接走到了那些雕塑前,打著手電看了起來。
這些雕塑雕刻的栩栩如生,身上被刷了一層厚厚的黑漆,周身都散發出油漆濃烈的味道。幾個人連忙走了過來,柳金茹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這油漆的質量也忒差了吧,怎麼這麼難聞的味兒!”
“這窮鄉僻壤的你讓他們上哪裏去找好油漆!”丁勝利撇了撇嘴,隨即伸手摸了摸那些雕塑:“嘿,這麼陰的地兒這油漆竟然還幹了,一看就是放了好久了。”
“這邊這個是什麼,金粉嗎?”柳金茹忽然指著不遠處一個在燈光下隱約閃爍光芒的桶。
元曆年連忙走了過去,用手電看了看,隨即點了點頭:“這些都是金粉,估計等這些雕塑完全陰幹了之後,再刷上這些金粉,應該就可以成型了。”
“唉,你還別說,雖然這地方窮鄉僻壤買不到好油漆,這雕工可是一等一的好啊,你看這些屍體,一個個的就好像真人一樣,瞧這眼睛鼻子多像啊,嘿,還有睫毛呢,這雕塑睫毛還挺長。”丁勝利說道了興處,直接伸手去摸那雕塑的睫毛,元曆年一個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丁勝利的手:“小心點,別亂動,這些雕塑給人的感覺比較邪氣。”
“邪氣!”丁勝利連忙縮回了手,隨即吸了幾口氣,卻像被嗆著了一樣咳嗽了起來:“這尼瑪還真是邪氣。”
“不是邪氣。”一直沉默的勾偉業忽然出聲。
“不是邪氣?”眾人齊刷刷的將頭轉向了勾偉業,卻見勾偉業的眼睛充滿著一種異樣灼熱的光芒看著就近的一尊雕塑:“這些是屍體。”說著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就伸手摸上了那些屍體,眼神之中有幾分瘋狂的神色,喃喃自語著:“這些都是屍體,不,這些不是屍體,這些是真神的肉身像!”
元曆年剛聽著還好,聽到後半句他這個人一個哆嗦,而柳金茹和丁勝利整個人都嚇傻了,元曆年最先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從兜裏掏出師姐之前給的一道符,一個健步衝了過去,直接貼在了勾偉業的腦門上。
勾偉業眼中那瘋狂的神情慢慢的退了下去,他有些恍惚的搖了搖頭,發現眼前有什麼東西跟著自己一晃一晃的,先是一愣,隨即一把扯下那道符看著元曆年:“怎麼了?”
“你剛才被陰氣侵體了,符你就貼身放著,免得被操控。”元曆年看著勾偉業,他一定是因為之前吵架心思太重,又不喜歡說話,隻能生悶氣所以才會讓陰氣鑽了空子。
勾偉業聞言臉色一頹點了點頭:“謝謝。”
元曆年擺了擺手:“你之前說這些是屍體?”
勾偉業點了點頭:“之前感覺到的屍氣全部都是從這些雕塑身上發出來的,所以我覺得這些應該不是雕塑而是屍體。”
“媽呀,這是屍體啊!”丁勝利一個哆嗦,連忙後退了兩步:“我說怎麼連眼睫毛都這麼生動形象呢,臥槽竟然是屍體!”
“難怪這些油漆味這麼大,就是因為味大才能阻擋這些屍體本身的屍臭!”柳金茹恍然大悟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