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曆年不由的咋舌:“這架打的有些過分啊,怎麼連褲子都扒了呢?”正說著就見一個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她同樣臉色潮紅,一邊係扣子一邊緊張的四下張望著,確定沒人了,才看著那男人遠去的方向啐了一口:“那點出息!”
元曆年歎了口氣:“那男人看起來五大三粗的,竟然連個女人都打不過,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重數見他到現在都沒瞧出來名堂不由的笑了起來:“還真是純情啊。”
元曆年聞言皺了皺眉頭:“聽著不像好話。”隨即忽然反應過來:“你叫我來,就是看他們打架的?”
重數點了點頭,拉著元曆年坐下靠在柴垛上:“我跟你說,這村子挺好玩的,你看剛才那個女人吧,她是個寡婦,死了老公的,然後那個男的吧,他老婆回娘家了,他老婆每次回娘家呢,他就會來這個寡婦,但是平日裏,在村裏碰見又裝作不熟的樣子。”
元曆年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奇怪:“還真是有意思啊,平時裝不熟,晚上就來打架,這圖個什麼呢?”
“當然是圖刺激啊!”重數看白癡一樣看著元曆年。
元曆年想了想不由的咋舌:“打架有時候確實挺刺激的。”
重數也不管他歪曲了意思,跟他說:“這個村子裏的人都可有意思了,你知道那個徐二吧,死了爹的那個。”
元曆年聞言臉色一黑:“你讓他爹詐屍的那一個?”
重數聞言連連點頭:“我跟你說,這徐二平時對他爹不咋地,整天就知道打牌,到了他爹死了,他守夜還是打牌,我看他爹那魂兒氣的呀,背著個手就站在他背後,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樣,老子就幫他一把咯。”
元曆年沒想到還有這回事兒,忽然眉頭一皺,看向重數:“這女人死了的漢子不會是徐六吧?”
“嘿,你終於開竅啦。”重數臉上滿是戲謔的神色看著元曆年。
元曆年頓時臉色鐵青,終於明白那兩個人在屋裏是怎麼打架的,蹭的一聲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朝著徐吉家走去。
“嘛呢,嘛呢你這是,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抽風了呢。”重數連忙飄了上去,元曆年不說話,他又飄快了幾分,到了元曆年麵前,才發現元曆年一張稍顯青澀的臉上,紅的都快滴出血了。
“哈哈哈哈,害羞的小道士。”重數無良的大笑起來,元曆年惱羞成怒,但是又不會罵人,氣的一道金光就招呼了過去,重數一下子閃過,笑嘻嘻的看著他:“你越生氣,老子越高興。”
元曆年氣急,數道金光齊齊的劈了過去,重數左閃右閃的,氣喘籲籲,元曆年扔完了也覺得氣消了,看都不看重數直接就回到了徐吉家。
徐吉還在昏睡,他徑自就坐回了之前的地方,等天亮,誰知道重數好死不死的又飄了過來,元曆年隻當未曾瞧見。
重數怎麼甘心被無視呢!他笑著湊了過去:“元曆年。”
元曆年頭轉到一邊,重數嘿嘿一笑,轉身又飄到了元曆年的麵前:“元小年。”
元小年一出,元曆年頓時覺得一口老血梗在吼間,他忍了忍,還是轉過了頭,重數又飄了過來:“小年,小年年……”
元曆年是可忍孰不可忍,又一道金光扔了出去,被重數輕鬆躲過,重數看他終於有反應了,一屁股就坐在了他身邊:“你說你,隻會扔金光有什麼意思,這長夜漫漫的,咱聊一毛錢天兒唄。”
元曆年皺了皺眉頭:“一毛錢天?”隨即從兜裏摸出一毛錢放在桌子上:“說。”
重數不由的哈哈大笑:“小年,你還是真是實在啊。”
元曆年臉色一黑:“你還沒我大呢。”
重數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比你知道的多就好了。”
元曆年立刻就想到了剛才的事情,臉頓時就紅了起來,重數看著直樂嗬,隨即開口:“說起來你也是個奇葩。”
元曆年皺眉:“聽著不像好話。”
“好話,是好話,表揚你不像一般牛鼻子那麼大爺。”重數笑著拍了拍元曆年的肩膀,元曆年一把拍開他的手,隨即想了想,忽然眼中一亮,看著他:“你既然也是鬼,一定認識很多鬼的是不是?”
重數掏了掏耳朵:“那也得看是哪個層麵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