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建業皺了皺眉頭看著我們:“平白無故的你們幹嘛要幫我?”
“你不是說你爺爺和我爺爺是朋友麼,他們是朋友,我們自然也就是朋友了。而且我好歹也是個道家人,總不能就這麼看著一具隨時都有可能起屍的屍體就這麼上路吧。”
我這麼一說,勾建業的眼睛亮了起來,隨即竟然揚起了嘴露出了一個笑容:“果然跟我爺爺說的一樣。”
“你爺爺說什麼了?”我衝著他笑了笑。
“我爺爺說元爺爺很仗義的,你雖然是個女的,看起來也很仗義的樣子。”他笑著,一看就是說的真心實意,我不由的越發好奇起來,為什麼我爺爺和他爺爺的說詞差了這麼多。
我心裏想著,但是看了看天色,時間也不早了:“這天都快亮了,要麼快點走吧。”
勾建業點了點頭,我們就立刻上了路。勾建業本來還有些擔心,頻頻的回頭看著洛洛趕著的屍體。
其實,在洛洛那邊那已經不是趕了,而是操控了。也不知道洛洛做了什麼,反正洛洛走到那裏,那屍體也就跟到那裏,行動自如啊,沒有一點僵硬,可比之前他趕著的時候順暢多了。
那個醉漢本來是想要看怎麼趕屍的,結果看到這屍體壓根就不用趕的了,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們:“這就是趕屍?”
我們不置可否,他要不跟上來,幾乎完全就忘記他這麼一個人了。
勾建業看見他,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這屍體很容易屍變的,你還是早點回去算了。”勾建業這麼一說,我才轉頭看向了那個醉漢:“你不是本地人吧。”
那醉漢聞言眼睛一下子亮了,立刻走了過來:“小姑娘你怎麼看出來我不是本地人了?”
我冷笑了一聲:“本地人可沒你那麼豪,隨身都能揣上千塊的毛爺爺。”
那醉漢聞言一愣,旋即大笑了起來:“我當什麼呢,原來就為這個啊!”他說著從有些破爛的兜裏摸出了一張名片,上麵寫著什麼開發公司,名字叫閔鴻章。
我一看到他這名片不由的愣住了:“你叫閔鴻章?”這看起來可是個大老板的樣子啊。
閔鴻章一愣:“怎麼,你認識我啊?”
“不認識。”我笑了笑隨即狐疑的看著他:“您這好歹也是有身家的人,這麼不要命的跟著趕屍的,萬一真的出了意外怎麼辦?”
閔鴻章聽到這裏,不由的就笑了笑:“錢財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趁著有錢的時候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是正理,人活一輩子,就圖個高興啊。”他說的滿不在乎的,我揚了揚眉頭,想到他之前兩眼放光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轉頭看向冥靈:“這也算是個活的相當灑脫的人啊。”
冥靈綠幽幽的目光閃了兩閃,看著閔鴻章玩味的笑了笑,卻並沒有回答我。我覺得他這個表情大有深意的樣子,然而我再問他,他卻搖了搖頭。
我暫時就當這閔鴻章就是個順路的吧,反正有洛洛在的話,他應該也搞不出什麼幺蛾子了。
想到這裏我們繼續走,因為沒有了符咒和鬼魂的牽扯,不管天亮與否,我們都是可以趕路的,我不由的看向了勾建業:“其實我爺爺也說過跟你爺爺是老交情了。剛才事出突然,所以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我這麼一說,勾建業的臉上立刻就揚起了笑容:“真的嗎?”
看著他這模樣我點了點頭,想想我爺爺當初那個語氣,那個老交情說的可有些諷刺啊,但是現在是套話時間,這些有的沒的就算了。
“真的。”我點了點頭:“但是你也知道我這腦子不好的,所以你知道什麼,跟我說說唄。”
勾建業想了想,又轉頭看了一眼洛洛,確定沒有事情了這才看著我:“其實也就是早幾年我爺爺還提過元爺爺,等我大了,也不怎麼提了。我還問他為什麼沒有見過元爺爺,他說元爺爺忙,四海為家的,經常看不見人影,是這樣的嗎?”
我笑了笑:“是這樣,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的,一年就三十肯跟我過,其他的時間都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勾建業聞言臉上露出了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從小就特別羨慕元爺爺這樣的,可以到處懲惡揚善的高人,不像我,每天都要拖著這種死屍,被人當做惡鬼一般疏離。”他說道最後微微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