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瑤聞言,恭敬的接過了我爺爺手中的符紙:“我隻想像個正常人一樣活下去,為此付出任何代價,在我看來,都是值得的。”
我爺爺聞言微微的揚起了嘴角:“有決心,有正念,那麼再難的事情也不會顯得那麼痛苦了。隻要你不忘記今天這一份信念,你日後一定可以掌控你的凶性的。”
薛佳瑤重重的點了點頭,於是我們四個坐下來繼續看春晚,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大清早的我爺爺吃完餃子就走了。
他這一走,我頓時覺得心裏有些空落落的,忍不住轉頭看向薛佳瑤:“你說鬼過年會吃餃子嗎?”
薛佳瑤聞言笑了笑:“你在想念冥靈是不是?”
我連忙擺手:“這哪裏是想了,我就是好奇問問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柳回堂的電話來了,我想到這還沒拜年呢,連忙借著他這個電話,先要給柳奶奶拜年,誰知道柳回堂說柳奶奶已經出差出門了。我不由的一愣,看著我爺爺消失的方向,難道柳奶奶和我爺爺出的是一趟差?
我心裏正想著呢,柳回堂卻在電話那邊叫著我:“元姐姐,你是不是又在發呆了?”
“好像是的,哈哈。”我幹笑了兩聲:“除了拜年你還有啥事情嗎?”柳回堂可不像是會拜年的樣子啊。
“你上次不是跟我說的那個讀者群的事情嘛。”柳回堂開了口,我這才反應過來:“這事情有結果了?”
“沒結果。”柳回堂的聲音悶悶的。
“什麼叫沒結果?”我一愣,上次組織辦事的速度也挺快的,讓我刷新了一下對他們的認知,這次有名有姓有地址的,應該很容易查出來問題的吧,怎麼反而會是個沒結果呢?
“那些人都是死在家裏的,因為多半都是上班族,家裏本身並不在各自的城市,所以他們死在出租屋裏很久了也沒有人知道,要不是讓警察去看的話,恐怕隻有等到房東催繳房租的時候才能發現了。”
“竟然是這樣。”我不由的咋舌,外出打工本身已經很辛苦了,竟然還要碰到這種事情,也是悲催啊。
“哪他們都是怎麼死的,既然是死在家裏的,怎麼死狀都那麼慘呢?”
“死的都挺慘的,你想聽哪一隻的。”柳回堂似乎是不太想全說,估計是惦記著現在大過年的,說這個有些不合適。但是他這電話都打了,還有啥覺得不合適得?
“有沒有一個白領,戴眼鏡的那個,腦袋上被開了瓢的那個。”我想到了那隻叫波波的鬼,腦袋上那個大洞,不由的一個寒顫。
“那隻啊,警察衝進去之後發現他是死在浴室裏的,因為是北方,所以洗澡間裏都裝著浴霸,浴霸忽然掉了下來,他正好在那底下站著,所以浴霸直接把他的腦袋砸開了花,警察進去的時候,發現他死了已經有兩個月左右了。”
他這麼一說,我不由的就愣住了,這波波變得奇怪的時候和我跟柳回堂說的時候,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多月的事情,怎麼警察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兩個月了呢?
我將問題扔給了柳回堂,想知道他報警之後,警察什麼時候才去的,誰知道柳回堂沉默片刻:“你一告訴我,我就按照地址給各個地方的組織的人打了電話,組織也是比較重視的,當時就派人跟著警察進去看了,但是屍檢報告確實是已經死了兩周了。”
“可是他要是死的那麼早的話,那之前一直在群裏聊天的時候為什麼他很正常?”
“也許是因為死的太過突然了,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所以還保持著之前的生活作息的習慣。他不是也說了,等到那個玲瓏小窗他的時候,他才變成自由職業了嗎?說明,這個玲瓏過去提醒了他他已經死亡這個事情,所以他才會變得跟那些鬼一樣。”柳回堂斟酌著,跟我說道。
我聽到這裏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那玲瓏怎麼樣,她是怎麼回事?我看她很正常的樣子啊,她家就是在A市的。”
“她那邊我是親自過去看的。”
“有什麼發現沒有?”我忘了他之前說的沒結果,還緊張的詢問著。
柳回堂沉默了片刻:“沒什麼結果,法醫檢測她是因為熬夜通宵所以猝死在電腦前的,死之前她還在聊群。所以我們推測,她可能死了之後,跟那隻腦袋開花的男鬼一樣,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還在那裏跟他們聊天,後來也就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通過網絡害死了其他幾個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