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你幹啥呢!”忽然羅老頭的聲音暴怒的冒了出來,狗蛋一驚,手裏的泥團子就跌在了地上,他蹭的一聲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一抬腳那幾個小泥人被他踩得稀巴爛,全部糊在了地上變成了泥餅子。
我看著那些稀巴爛的泥餅子,莫名的心裏有些寒,下意識的撫了撫胸口,就見羅老頭已經衝了過來,。
羅老頭擰著狗蛋的耳朵就往外拽:“不帶你姐姐去好玩的地方,在這裏玩什麼泥巴,啊,玩什麼泥巴!”狗蛋疼的呲牙咧嘴,我連忙上去勸,羅老頭氣憤的看著我:“天星啊,以後這裏別來了,死過人的!”
“什麼!”我失聲,連忙轉頭,羅老頭已經拉著我和狗蛋往回走了。
日頭正是當空,刺目的陽光下,我看著這一棟氣派的宅子在這濃烈的陽光下,仿佛森森的往外冒著冷氣……我想到之前那兩個哆嗦,不由的又哆嗦了一下,難怪沒人住,感情是死過人的啊!
回去之後,羅老頭又是把狗蛋一陣胖揍,狗蛋躲在屋裏,中午吃飯都沒敢出來,羅老頭很不好意思的看著我:“你爺爺把你交給我,那是信得過我,這蠢貨竟然帶你去那麼晦氣的地方,真是對不住了。”
“沒什麼,沒什麼,狗蛋挺好的。”我連忙打著圓場,見狗蛋不敢出來吃飯,隻得給他端進去。
一進去,就見他整個人在炕頭蜷縮著,腦袋和腿都埋再一起了,看起來還真是可憐,估計羅老頭下手不輕啊。
下午的時候,羅老頭去下地了,狗蛋被揍的蔫蔫的,跟我蹲在門口玩連連看,心裏想著冥靈要是在就好了,好歹有個拌嘴的。
這個時候,隔壁一個滿臉高原紅的婦人,帶著個白布圍裙,手上沾滿了麵走了過來。看到我就憨厚的笑了:“你是三爺家的客人吧,我前天看見你們了,走的那個是你爺爺?”
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狗蛋,狗蛋旁若無人的繼續玩連連看,我尷尬的看向那個婦人。
“沒事,他就那樣。”婦人笑著看向狗蛋:“三嬸家的窖麵用完了,狗蛋,你家還有嗎?”
狗蛋依舊耷拉個腦袋,裝作聽不見的樣子,壓根不理人。
“狗蛋!”我扯了他一把,他轉過身,竟然也不搭理我。
“這是咋了啊,誰欺負他了?”三嬸立刻八卦起來,村裏人閑來無事,誰家有個風吹草動,都是炕頭上最好的談資。
“被羅伯伯揍了。”我悶聲,覺得羅老頭下手太狠了,狗蛋不過是在死人的宅子門前玩了會麼,我這不也沒事麼,幹嘛下那麼重的手。
“怎麼被揍了?三爺一向最疼狗蛋了,平時雖然罵他,很少上手的啊?”三嬸一愣。
我自己閑著也是閑著,看她跟王大媽有些相像,不由的就開了口:“帶我去東頭那宅子玩了會兒,羅伯伯說死過人晦氣,就把他打了。”
“哎呦喂,狗蛋,你怎麼能帶你姐姐去那種地方呢!”三嬸聽了忽然臉色大變,指著狗蛋就叫了起來。
我一愣,沒想到她也是這個反應,想到之前那個扛鋤頭的人,似乎也是一幅忌憚的模樣,不由的好奇起來:“那宅子不就是死了個人麼,誰家還沒死過人啊,這有什麼可怕的?”
“哎呦,小姑娘啊,你也是什麼都不知道才敢這麼說啊。”三嬸說道這裏,看著我的眼神就精彩起來了。
我不由好奇起來:“那宅子出啥事了啊?”
三嬸也是個閑不住的,看見我問她,想了想,幹脆一屁股坐在門口的石墩上:“我看你是三爺家的,才敢跟你說。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千萬可別說是我說的。”
“三嬸您放心的說,我認識誰啊?”我笑嗬嗬的看著她。
“那棟宅子是老村長家的。”
“老村長?難怪那麼氣派,原來是村長家的啊。”我恍然大悟:“那麼氣派的一間宅子,死了一個人就不住了,這村長家還真是有錢啊。”
“誰跟你說死了一個!”三嬸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一家七口,全死了!”
“什麼!”我猛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家七口全死了!”
“可不是嘛,而且是一夜之間全死的,死的那個慘呦,屍體被什麼七零八落的,警察都不敢進去。最後硬著頭皮衝進去了,沒有一個全屍,全是稀巴爛的,拚都拚不起來,警察說像是被什麼怪物撕碎了,咬爛了一樣!”三嬸說道這裏,似乎是想到了當初的畫麵,整個人的臉色又白了一分。
“三嬸,您可別嚇我啊,這村裏附近就個小樹林,能有什麼厲害的野獸怪物。”我雖然膽寒,但是忍不住反駁她。
“小祖宗呦,誰跟你說是野獸怪物了,警察剛開始以為是野獸怪物,但是檢驗下來,你猜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