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電眼看的我直起雞皮疙瘩:“你怎麼知道?”
“不是我自戀,稍微看過電視的對我還有有點印象的,元小姐當時的表現很茫然啊,”金世澤似乎是想到我當時在酒店的樣子了,輕笑了一聲。
“你認識秦嵐琪!”我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關係,難怪他對我的態度那麼殷勤。我恍然大悟,瞬間否定了冥靈的陰謀論,對他最後的戒心也算是消弭幹淨了。
沒了戒心頓時看金世澤這個大帥哥越來越來帥,果然是相由心生啊。我心裏高興,回頭看著那抹黑影都覺得順眼了,招呼著金世澤進屋,那黑影要進屋,但是似乎懼怕著什麼,沒有進來,就在門口徘徊著。
我進屋拿出桃木劍和一些紙符,沒有丁爺爺那種一個繩子綁起來就能超度的能力,隻能用桃木劍加上紙符再配合亡靈訣和琉璃鐺了。
主意打定,我讓金世澤坐在椅子上,端了一碗水,化了一張符扔在了水裏,端給了金世澤。
金世澤兩眼放光的看著麵前的符水:“雲小姐,這就是符水?我聽人家說,“符水”和“咒法”就是以水為載體,通過法師對水中畫符念咒,注氣入水,依照水中所形成的特異圖案,準確的判斷出人和事物的因果,從而消除孽緣孽障,達到趨吉避凶之目的的功法。死不是這樣啊!”
我掃了他一眼:“你一個大明星還對這個有興趣?不過,差不多是這個麼道理,其中有末微差異,不過你不懂也沒關係。”
“不瞞你說,我們這行還真有許多人特別講究這個。養小鬼,請神婆的可不少呢。”金世澤燦然一笑,好像完全忘記了他正被一隻鬼纏著……
我想了想也是,這年頭還是心懷敬畏的好。周圍灑了一圈的香灰和朱砂。香灰是敬三茅祖師燒剩下的,多少帶了點三茅祖師的氣息,算是一種正氣,而朱砂,安神驅邪。
符水是定住金世澤的神魂,朱砂防止小鬼消亡之前不甘心直接衝過來,香灰正氣護他一身陽氣不散,也算是防患未然,畢竟他可是大明星,出了閃失我可賠不起。
我做完一切,這才轉頭看著門檻外那隻茫然的黑影。
“你也算是突遭橫禍,有惡心好在沒成事,就送你一成吧。”我說著,桃木劍一揚,那幾張黃橙橙的符咒驀然飛了起來,在半空中盤旋著忽然練成一線,直衝向那黑影。
那黑影似乎感受到了危險,立刻轉身就逃,我連忙晃動手腕,琉璃鐺清脆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
那黑影不過是個新生的鬼,哪裏有什麼反擊的能力,身體驀然僵住。我的黃符嘩啦啦的追了上去,全方位無死角的貼了他一圈,他一動不動,像被定住了一樣。
我禹步一動,手腕上叮鈴作響:“……以演洞章,次書靈符,元始下降,真文誕敷,昭昭其有,冥冥其無,經能出塵,利幽盡脫苦,了願得成真。”我最後一個經訣落定,那黑影周身立刻發出一道虛弱的黃光,緊接著,身體砰然消散。
沒有反撲,沒有執念?看來平日倒是個生無可戀的人。我歎息了一聲,回頭就見金世澤瞪大了眼竟看著我。
“怎麼了?”我收起桃木劍。
“它走了?”
“走了。”我攤了攤手,收拾起來。
“元小姐,你剛才搖鈴鐺,耍劍念經的樣子,簡直就跟電視裏演得一樣一樣的。”金世澤滿激動的說著,忽然蹲了起來,伸手去摸地上的香灰和朱砂粉。
“什麼叫演得一樣一樣……”我隨口應著,蹲下身一把拍掉他的手:“別亂動,這還能回收利用呢。”
“元小姐,你收我為徒吧。”金世澤忽然看著我。
我掃了他一眼:“教不了。”
“雲小姐,我是認真的,我從小就對靈異事件感興趣,一直很想接觸這方麵的東西。”金世澤拉住我的胳膊,用一張帥臉興奮的看著我,滿眼的小星星。
“……”我無語的看著他:“知道什麼叫葉公好龍嗎?”這年頭對靈異事情感興趣的多了去了,但是大都是比較虛浮的,圖個新鮮好玩罷了。
“元姑娘放心,我絕對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虛好其表。”他說著又靠近了我一步。
我嫌棄的看著他,你說一個韓係帥哥跟我蹲在地上念叨著要學道算是個什麼事,很違和的好嗎。
“教不了。”我攤手:“我自己都是個半吊子還沒出師呢。”
“沒關係,元小姐你這些半吊子都夠我學好久了的,請你不吝賜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