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開始看見她的時候,不是說沒事嗎?”周金忠緊張起來,他這種見識過那些玩意厲害的人,自然一輩子都忘不掉那種晦暗的感覺。
“她戴了墨鏡!你明白嗎?那墨鏡可以將那東西的氣息遮蓋住,隻要周麗芬不摘墨鏡,就不會有人覺察到那東西的存在。她剛才一摘,立刻就有陰氣飄了出來。”我終於把話說利索了。
剛才我看到周麗芬眼睛的瞬間,就覺得有鬼東西的那種陰冷的意識開始散播在空氣裏,本能的想要躲避,不想讓它看見我。
結果周麗芬竟然直接走過來了,那一雙眼睛在桌子底下的時候還死死的瞪著我,我去,這是一下子又要被鬼給記住的節奏嗎?
“那現在怎麼辦?”周金忠顯然有些無措,如當晚一般,緊緊的扯著我的胳膊。
“我也不知道,主要是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不過看這個樣子,那個周麗芬倒真的有點可能是崔曉潔了。”
我沉吟著,想著當初去崔曉潔家裏的種種,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好像漏掉了什麼!但是真要說什麼,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這種感覺可真危險啊。
“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周金忠開始喃喃起來,我頓時有些無奈。
“大叔,你說你這不是沒事找事麼,非要……”正說著,忽然咚咚咚,一陣敲窗戶的聲音。
我和周金忠抬頭就看到周麗芬那一張蒼白而美麗的臉。
“啊!”我和周金忠不約而同的大叫起來,恨不得抱作一團.
“你們的手機忘了……”周麗芬敲著窗戶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我一眼就認出來,那不是我下午剛買的粉紅色腎6S啊。
“大叔,開下窗吧。”我怏怏的開口,大叔看了看我,我衝他點了點頭,他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窗戶,但是人卻幾乎貼在我身上了。
周麗芬帶著墨鏡,看到我們這副模樣,頓時有些吃驚的張了張嘴,連忙把手機遞給了我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在……打擾了……”周麗芬說著,連忙起身要走。
我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誤會了?
我一拍腦門:“周小姐,留步啊,我們是清白的!”我終於明白商場那些服務員竊竊私語是為了啥了,尼瑪電視劇看多了,以為我是被包養的吧。我也是滿服氣他們的想象力的,連忙叫著周麗芬要蒸證明清白。
但是我一喊出這話我就後悔了,對麵可不是個正常人啊,找人證明清白也不能找她啊!
我心裏一陣陣的沮喪,周麗芬竟然停住了腳步看向我,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周小姐,想說什麼?”周金忠忽然來了膽氣,竟然跟周麗芬說起話來。
“冒昧問一句,你們是不是能看見它。”周麗芬躊躇著,還是開了口。
“什麼意思?”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萬一我說能看見,她立刻來個殺人滅口,我找誰說理去。
“這位小姐不要害怕,我沒有惡意,我隻是……”周麗芬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大大的太陽鏡下麵,滑落出淚水。
“曉潔,你是曉潔吧。”周金忠一看到周麗芬哭了,連忙開門下車,一把抱住了她。
我默默的轉過頭去,尼瑪,這劇情看起來怎麼有點狗血呢。
周金忠和周麗芬墨跡了一會,最終大家換了家餐廳,繼續談了起來。
事情倒是很簡單。周麗芬本來是個企業高管,兩個月前一覺起來,就變了個樣子,這張臉,這身體,完全不是自己以前的模樣,同事爹媽都不認識她了。
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眼睛怪怪的,去看醫生,醫生說很正常啊,但是她就是發現自己眼睛裏多了圈灰色的東西。
緊接著有一家獵頭公司來找她,她就順利來入職了,但是上班之後,她發現自己比較畏光,一點亮的東西就讓她不舒服,她就跟人說眼睛出了點問題,然後天天戴個大墨鏡。
這樣看起來,也就是眼睛不太好使了,並沒有什麼別的問題。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一回到家,就犯瞌睡直接就睡了,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雖然還是在家裏,卻總覺得特別疲累,好像晚上的時候幹了很多事情。
一開始她以為是工作辛苦,結果越來越累,整個人的氣色也變得越來越差,她就明顯的感到不對勁兒,心裏隱約就有一些模糊的想法,然後,晚上睡覺前,在自己玄關處灑了好些麵粉。
第二天醒來,玄關處的麵粉被踩得哪哪都是,她打開門,竟然看到門口也有,她嚇壞了,知道半夜自己肯定出過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