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怎麼看,你倒像是後媽呢?”麥克嘲笑莎莉,傑克是你的兒子,現在你卻失去了他的心,多麼失敗的母親啊!
“你……”莎莉騰地站起來。“咣當”一聲,莎莉的酒杯碰翻到地上了。傑克的臉色煞白,王淳一把抱過傑克,塞到悅鳴的懷裏,傑克委屈的淚水順著臉頰流淌出來了,他膽怯地望著媽媽,媽媽怎麼變得越來越陌生呢?
墨蘭雪冷眼望去,往椅子後靠靠,麵無表情,心裏冷哼:“逸然太高看你了,第一場較量,你就已經敗下陣來,現在呢,當著王家大哥大嫂的麵,你演得是哪一出啊?過於明顯了吧?”
墨蘭雪端起果汁杯,緩緩地送到嘴邊,她的眸光一直追著傑克的影子,差一點,她就站起來,差一點,她就上前摟過傑克了。唉,你操什麼心啊?再怎麼說傑克也是莎莉的親生,你,算傑克的誰呢?做媽媽的,願意怎麼虐待她自己的兒子,你也沒有資格製止啊?那他的父親怎麼沒有一點動靜呢?她悄悄瞥了一眼馬海青,馬海青握杯子的手僵直了,他的那雙小眼睛眯成一條縫,他真動氣了?哦,馬海青在忍,也許他不願意當著大哥的麵子發怒吧?
墨蘭雪低下頭,拿起筷子,夾起一塊三文魚放到馬海青的碟子裏,“青,吃呀!”馬海青的臉上肌肉僵著呢,擠出一絲笑容,哼,怎麼看起來比哭還難看呢!
男人的麵子比什麼都重要,在家宴上,莎莉的表現一定讓馬海青失望了?唉,莎莉太吃不住勁了,怎麼當著王家大哥的麵耍呢?唉,她怎麼能和馬海青玩呢?哼,莎莉更不會是逸然的對手,不是一個等量級的人物。
逸然說得有道理,無論出現什麼事,你一定要坐穩,少說話,不能輕舉妄動,以靜製動?莎莉呢,想先聲奪人嗎?哼,墨蘭雪低哼一聲,拽住一張紙巾,輕輕擦拭著嘴,她的眸光飄向斜對麵的莎莉,正和莎莉對視上,莎莉的眸光射出一股怒火,如果不是餐桌隔著,說不定,她都敢走過來,撕扯你嗎?
墨蘭雪搖搖頭,覺得自己的想法簡直幼稚可笑。莎莉,你前夫有了新歡,她吃醋嗎?嗬嗬,不僅僅是新歡,確切地說,應該是未婚妻?難道就因為你成為了馬海青的未婚妻,莎莉心裏不平衡了?唉,不是你,還會其他的人,但絕不會是你莎莉了?對了,當年莎莉怎麼會輕易地同意離婚了呢?又怎麼輕易地嫁給馬海青的‘愛人’麥克呢?
隨著杯子落地,莎莉的頭腦頓時清醒了,今天,你是為何而來呢?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墨蘭雪穩坐在那兒,一會兒給戴維夾菜,一會兒在馬海青耳邊低語,這不是作秀給你看的嗎?她能得到王氏老大的認可,就算踏進王氏了,她是不是樂開花呢?想到這裏,莎莉再次控製不住情緒了,她伸出右手,狠狠地拽出紙巾,狠狠地擦拭著裙子。
莎莉一舉一動,讓墨蘭雪覺得幼稚,她緩緩地放下紙巾,抿著嘴笑了。她輕輕碰了一下馬海青的肩頭,柔聲地說:“青,怎麼不舒服?”三文魚一直在碟子裏,紋絲不動,馬海青一直靠著椅背上,他的雙眸一直眯成一條縫,身體一直保持一個姿勢。唉,至於嗎?不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女人嗎?
馬海青尷尬地笑笑,他克製著自己,每一次莎莉當著他的麵嗬斥傑克,他都想走上前,狠狠地揍一頓莎莉,當著他的麵教育傑克,就是向他馬海青示威嗎?墨蘭雪白皙的手緊緊地握住馬海青僵直的手,吸引過來馬海青的注意力,哼,不就一個前妻,至於和她較勁嗎?
“雪蘭,讓你見笑了,莎莉以前不是那樣的,也許……”馬海青心裏緊張,大哥一番苦心,他發自肺腑感謝,可是這種局麵能維持多久呢?麥克都已承認了,以為莎莉了有了他們的孩子,莎莉的安心和他過日子了,不再有非分之想了?
“嗬嗬,青,如果莎莉以前就這樣,你怎麼能讓她待在你身邊兩年呢?”墨蘭雪嘴角泛起一絲譏笑,算起來,莎莉留在馬海青的心中影子有十年了,能沒有一點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