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處於下策,接受對方的財物?”墨蘭雪反問一句,嫣所說的,正和她想的相反。
嫣充滿自豪感,沾沾自喜道:“是啊,他安排我為他做這兒,做那兒,心安理得,我呢,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有些事情,給錢,也未必有人為你做,因為我們的關係不是用錢來維係的。用錢買不來信任,用錢買不來合作的默契,我們之間的關係,談愛太俗了。”
嫣停頓一下,她的雙眸迷離,不知飄向何方,眼角顯出點點淚光,她轉過頭去,掩飾一下,接著柔聲細語道:“無論未來,怎麼樣,外人絕不會把我們當做情侶看待的,因為我做了許多情侶根本不會做的事情,我們之間的關係,淩駕於俗人所說的之上‘愛’。”
這一刻,嫣的一番話震撼了墨蘭雪,她相信嫣所說得‘愛’的含義了。如果TOM的事情敗露,一切責任由嫣承擔?她心甘情願嗎?淩駕於愛之上?那是什麼呢?
此時,嫣的情緒有點波動,她自顧自地說下去:“有錢家的孩子,未必生活得幸福,TOM挺孤獨的,從小養母有病,被送出國,生母不在身邊,一直住寄宿學校,他渴望有人愛他?他渴望得到一個近似於母親的角色來愛他。也許,七年前,我出現了,喚醒了他滲入骨髓的渴求。
所以,我們之間沒有你和TOM之間那樣的情欲,我們單獨在一起,都是我來撫慰他,安慰他那顆脆弱的心靈,像姐姐,像母親,在我的麵前,他毫不掩飾自己情緒,在我麵前,才是真實的TOM。我呢,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鍾,如果有一天,為了他,去死又何妨呢?”
墨蘭雪盯著嫣的雙眸,她想尋找到嫣所說的什麼近於兩者之間的愛,可惜,僅看到一個女人濃濃的愛戀的眸光,怎麼會是母愛呢?
“阿墨,你說得對,他和妻子之間的關係,挺淡漠的,但是他身邊沒有女人的時候,他會回家的。你知道嘛,他身邊的女人,基本上都是我為他物色的,都是一個個有婚約的女人,不會臆想嫁給他,不會破壞他的婚姻,不會羈絆他的事業,錢,房子,是最好的承諾。”
“嗬嗬,那我也是你物色的了?”墨蘭雪嘲諷一句,心裏低哼道:“怪不得TOM什麼事情都告訴她呢?他們兩個人近似於親密夥伴了?”
嫣滿臉失落,擺擺手,淡聲地解釋:“不,你是意外,但我並沒有阻攔,但他要為了你離婚,確實是真的。他說,和你在一起……”
嗯?你沒有阻攔?你成了TOM的代理媽媽了?墨蘭雪露出玩味的笑容,嗔怒道:“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了,你無非是想打動我,如果有可能,我一定要幫他?”
嫣並沒有接話,不理墨蘭雪的挑戰,她仰頭喝下咖啡,自顧自詳述TOM的生母。
“按計劃,一個月以後TOM才會離開上海的,即使周文健發現什麼,隻要他不離開,周文健也不好放開手腳查賬。唉,往往是計劃不如變化快!TOM的生母突發疾病,他隻能提前行動了,才露出一點尾巴來。”
唉,原來TOM的自負來源於嫣啊?一直是嫣鼓勵TOM和家族抗爭嗎?她一直支持TOM和姐姐對著幹嗎?嫣真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嗎?
墨蘭雪的嘴定型成O型,不是他父母雙亡了嗎?怎麼又出現一個生母呢?那他和柳明慧不是一個母親?
“母親?他的母親不是早死了嗎?”墨蘭雪搖著頭,有點暈。
嫣沉下雙眸,盯著咖啡杯,不管墨蘭雪的質疑,繼續講述TOM的生母:“哦,TOM的生母,一位為了愛,忍辱負重的女人。在美國,我拜訪過她,她一直在TOM姐姐柳明慧的身旁,不肯離開。”
“啊?她是他們家的保姆?”墨蘭雪甩甩長發,又是先生和保姆的故事,一點也不新鮮,怪不得柳明慧不放心把百信交給TOM管理呢?
嫣搖搖頭,臉上充滿敬畏的表情,娓娓道來:“蘭姨是土生土長的加拿大華裔,當年她遇到TOM的父親,風華正茂,情竇初開,明知道他有家,有女兒,義無反顧,不顧家人的勸阻,為了愛,毅然和娘家斷絕了來往,跟隨TOM的父親輾轉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