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潔扔掉煙卷,捂住嘴,低聲笑起來,譏諷道:“嘻嘻,那是蒂姆利用她離婚女人的身份而已,她不貢獻點什麼,就憑她的臉蛋,誰喜歡她呀!”
頃刻,靜下來,馬海青不好再說什麼了,文輝冷漠地瞪了表姐一眼,怎麼詆毀姐夫的事務所呢?難道昂蒂姆公司是靠女人發展起來的嗎?見到文輝死灰一般的冷臉,馮潔臉色微變,夾煙卷的左手微微顫抖,她心裏知道自己有點過了。
不知道為何,隻要聽到墨蘭雪的名字,提到墨蘭雪三個字,她的情緒就控製不住。明知道蒂姆身邊的女人不會是墨蘭雪,可是她就是見不得墨蘭雪那副趾高氣揚的神情。唉,剛才你那一番慷慨陳詞,要是讓蒂姆聽見了,你們夫妻免不了又是一場針鋒相對的惡戰。唉,現在的你,還能惹蒂姆生氣嗎?如果你再失去老公的庇護,那你還能走進婆婆家那扇大門嗎?
文輝尷尬地笑道:“戴維,你不覺得阿墨渾身散發一股熟女的氣息嗎?”
馬海青不敢再談論了墨蘭雪了,你哪有時間陪她閑聊呢?還是言歸正傳吧!他盯著文輝反問道:“文,我們還是談正事吧,你不是……”
由於馮潔一再詆毀墨蘭雪,馬海青渾身上下籠罩著一股逼人的寒氣,不知為何,他的心裏不舒服,雙眸射出冷冽的眸光,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文輝和馮潔對視下,兩個人才醒過神來,今天是你們約馬海青出來的,你們不是有求於馬海青嗎?這可是大事啊?怎麼都忘了,怎麼談起來不相幹的女人呢?馮潔撇撇嘴,心中不禁低哼一句:“墨蘭雪臉上又沒長花,瞧他們那副德行。”
文輝自嘲地笑了笑,管閑事的下場,費力不討好。他硬著頭皮,低聲地詢問:“哦,戴維,姐姐聽說,你信佛,對……”
馬海青搖搖頭,擺擺手,自謙道:“哦,不敢當,隻是心向佛,做得不好,身在江湖,身不由己,也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但願人之將老時,能安然離去,不要罪虐太深,在地獄等待輪回。”
馮潔莞爾一笑,嬌嗔道:“嗬嗬,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王氏集團的領軍人物,卻迷信,信佛?按理說,你常年在國外生活,你應該信奉天主教,或者信奉基督教才對呀。”
馬海青懶得瞧馮潔忸怩作態,雙眼直盯著文輝,一本正經地解釋:“無論我飄得多遠,我的根在這裏,我是龍的子孫,從小受孔孟熏陶長大,腦子裏被儒家思想充斥著,走不進異教了。老祖宗的東西,不敢忘。”
“撲哧”馮潔憋不住,笑出聲了,沒想到多年旅居法國的王家二公子,竟然和她講起來大道理來了,真能做戲。還什麼龍的子孫呢?那怎麼不讓兒子回國受教育呢?誇誇奇談吧。
馮潔一再地讓文輝失望了,她怎麼知道近一兩年來,馬海青對佛教癡迷的程度呢?馬海青說得是事實,常年飄走國外,做夢都是國內的場景,生在中國,豈能說忘,就忘了故土呢?
“姐,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呢?”文輝輕輕碰碰馮潔的胳膊,用眼神製止馮潔的膚淺。
“哦,對不起。”馮潔抬頭望著馬海青那張冷漠的臉,心裏有點虛。不管怎麼說,人家可是見過世麵的大老板啊!
馬海青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回應一句:“沒什麼,你有什麼事情,說說看,但願我能幫上你。”
唉,馮潔的心思寫在臉上,孤陋寡聞的女人,也許真像文輝說得那樣,除了拿手術刀,站在手術台上,外麵五彩繽紛的世界,她什麼也不懂。
“姐,我在加拿大的家,至今供奉觀世音菩薩呢?信則靈,不信,也不要說不敬的話。”
馮潔雙手一攤,尷尬地解釋:“哦,沒有啊,我沒說什麼啊,隻是,我覺得憑著戴維的身份,怎麼也不會和菩薩連在一起的。”
馬海青搖搖頭,如果不是看在文輝的麵子,他真想一走了之。他無奈地笑笑,低歎道:“唉,請問嫂子,你有信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