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早年,蒂姆沒有事業的時候,馮潔還能駕馭蒂姆,現在呢,蒂姆打拚出自己的一番天地,馮潔再也拽不住蒂姆前行的腳步了。因為沒有什麼理由,阻止蒂姆應酬吧?聽說蒂姆出席PARTY的女伴,經常是墨蘭雪。墨蘭雪和蒂姆是一對業務搭檔,配合默契。唉,也難怪表姐一副嫉惡如仇的神情了。
離婚女人嘛,有先決條件,同居一室,不算什麼大事。表姐把墨蘭雪當做第一個情敵了,合情合理。墨蘭雪自己不都說了嘛,為了離婚,還流掉了孩子,性格倔強,做事絕不拖泥帶水,表姐真怕了?麵對老板夫人,墨蘭雪不卑不亢,表姐生氣了?
文輝低下頭,端起茶杯,細細品味碧螺春的沁香,不願意瞧表姐那張扭曲的臉。女人妒忌的臉,蒼白無力,一雙杏眼瞪得滾圓,好像要生吞一頭牛的母獅子。
墨蘭雪悄然離去了,好啊,你有理由再約墨蘭雪一次了,她又欠你一個人情。爽快的女人,有味道。馬海青轉過頭來,馮潔那張臉,可圈可點,嘟著嘴,雙眸冒著妒忌的眸光,哦,至於嗎?難道你老公見到美眉,不多瞅兩眼嗎?欣賞美女,是男人的天性啊!
馬海青接過鶯妹遞到手裏的茶杯,搖搖頭,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唉,原來女人吃醋的味道,同出一轍啊!憑著你的身世,你的地位,也會沒有自信?俗話說,沒有自信的女人,才會常常醋味濃厚呢!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外科一把刀美女馮潔也不過如此啊!在她的眼裏,墨蘭雪處於什麼位置呢?
“嫂子,蒂姆身邊有靚女,你不擔心嗎?”馬海青有意拋出去一句話。文輝抬起頭,狠狠地瞪著馬海青,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馬海青裝作沒看見,對文輝的擠眉弄眼,視而不見。站在一旁的鶯妹,捂住嘴,偷笑起來。
馮潔昂起頭,從包裏,拿出一盒香煙,優雅地彈出一支來,斜叼著在嘴上,鶯妹緊忙走上前點燃了。馮潔狠狠地吸上一口,一縷縷煙霧籠罩在她的身邊,她左手優雅地舉著煙卷,右手輕輕攏攏額前的劉海,稍稍停頓幾秒,她的臉上擠出一絲冷笑,搖晃一下頭,厲聲道:“蒂姆怎麼會喜歡一個離婚女人呢?阿墨是一個知趣的女人,自知自己不是什麼金枝玉葉,不敢高攀蒂姆。再說了,女人三十出頭,正是如饑似渴的年紀,憑著我對她的了解,她身邊不乏男人吧?
再說了,我們家蒂姆是什麼身價啊?蒂姆要想尋花問柳,怎麼也找一個年輕的啊!三十多歲了,殘枝敗絮,有什麼玩頭,你說呢,戴維?”
沒想到表姐馮潔竟然那樣看待墨蘭雪,文輝滿臉尷尬,打圓場:“姐,阿墨就是我昨天相親的對象。”
馮潔彈煙灰的手僵住了,幾秒鍾過後,恢複常態,她抬眸嗤笑道:“啊?誰給你牽的線,太沒有水準了。文,你不會動心了吧?”
文輝搖搖頭,嗔怒道:“姐,人家阿墨沒有結婚的打算,是父母逼著相親的,再說,人家根本就沒瞧上咱。”
聽到文輝的介紹,馮潔夾煙卷的左手微微顫抖,尷尬地解釋:“文,這不正好嗎?文,憑著你的身價,怎麼找一個離婚的女人呢?”
馬海青接過話茬,正色道:“離婚女人未必就不好,隻要兩情相悅,身份不會是問題的。”怎麼提到墨蘭雪,馮潔那麼敏感呢?難道她懷疑蒂姆和墨蘭雪發生關係?還是憑著文輝的身價,離婚女人墨蘭雪沒有理由拒絕?
“戴維,你說得對,可是……”馮潔雙眸失去了神韻,喃喃低語,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
馬海青一雙犀利的眼睛,在馮潔的身上掃來掃去,叼著煙卷那副尊榮,怎麼看都是一個落寞的女人。滿臉的光澤,應該是化妝品的功勞。事業有成的女人不假,未必是賢妻,良母就不必,沒有孩子。
馮潔的臉上雖有光澤,但沒有少婦應該具有的淡淡的紅暈,哦,多久沒有得到男人的滋養了呢?夫妻感情失和,看樣子,不單純是孩子問題那麼簡單啊!馬海青抿著嘴,一直在觀察馮潔的神態,每個人的心理變化都表現在你的一舉一動,即使你是一個心理素質好的人,過分的掩飾,就有了欲蓋彌彰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