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總是有閑有忙,以前的歲月基本和遊戲有關,但現在不一樣了,多了個她。其實我們之間也沒什麼更進一步的發展,但每天的相互譏諷或虛假的讚美,足夠了。現代人就是這樣,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那種淡淡的幸福最是讓人感動。

“丫頭,早啊。”迎麵走來的是我的12年的同學。從小學到大學,有分過班,但都一直處在同一個學校。更是不分彼此,我一直習慣叫她‘丫頭’。這死丫頭也同樣喜歡叫我‘蘋果’主要是因為我的名字方言就跟蘋果諧音。丫頭是個性格有點古怪的女孩,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有時多愁善感“既然別離,莫若相守”,有時叼蠻任性“爛蘋果,過來給我搬東西,快點”。如果她一直都是壞壞脾氣那就好了,可她同樣也會有溫柔的一麵,男人最難消融這份女性獨有的美,而我——意誌極其不堅定的人,有時候我還真怕會愛上她,為什麼會怕呢,不知道,你可以自己想象下一個朝夕相處的妹妹突然和你戀愛的那份別扭。我們從小就無話不說,我比較皮,小時侯經常欺負她,現在想想還真過癮哈(鄙視吧)。小時侯她比較安靜,除了和我在一起,假如有兩個蘋果,她都會給我一個;我就不一樣啦,她要是沒看到,我就吃兩個;看到了呢,我立馬挑出個大的,先咬一口,再把小的給她,省得爭,這種情況下她一般都嘟起小嘴,我才懶得理,反正你拿我沒整。我也曾想過兩個都咬一口,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她經常給我留個。傍晚她經常在家坐在小板凳上,讀些詩句,小家碧玉型的,說話也是那種柔柔型的,當時我就在想長大了一定很多男生追(小小年紀就開始展露這方麵的天賦,我真佩服自己啊)。因為我出身農村,教育狀況也不是很完善,所以我們倆六年小學都同一老師教,這或許是導致我跟她彼此十分了解的原因。初中我們被分到了同一個班,慶幸啊,記得分班前,她哭著跟她媽媽講一定要跟我一起上課,要不然就不去,這小妮子還真倔。(可當時我不這麼想,我認為是我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嘿嘿)可她成績遠遠不如我,中考前她十分擔心,不是擔心她自己能考上哪所,而是擔心我要上哪所高中,想不到還是這麼依賴我啊。由於我成績比較突出,很可能會跟她分開了。當時我倒不是很在乎,她卻很緊張。最後我填誌願,老師的一坨話全仍了,直接選離我家最近的學校,這樣我就可以走讀了,嘿嘿。她也上了這所學校,唯一的區別是我在實驗班,她在文科班。我們倆還是這麼維持著這份最親密的關係,有時我真會忘了該把自己定位在哪裏,算了,順其自然吧。我就是這樣的人,想不清的東西就順其自然。高考時我落敗了,來了這破地方,想那時她陪了十幾天,一直不停的陪我聊天,我知道她是想舒解我鬱悶的心情,但這東西既然烙了印,就不可能光言語就能敷平的,因為我是個不容易被安慰的人,如果一個人容易被安慰,那麼他傷心的方式就不會如此一聲不吭。這樣一直到現在,我們還是戲劇性的被安排在同一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