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縱橫自然不會理會外麵發生什麼,他全心全意放在搶救這些危重病患上麵,他看到這些病患,就像看到自己一絲一毫的法力,都是自己的,不容許有一點遺漏。
他全神貫注,胡楓林等人也看得聚精會神,看得越多,對武縱橫的景仰就越高,胡楓林及幾個中年醫生,都是醫院幾個科室的頭頭,代表著目前莞州市甚至是世界比較靠前的醫療水平,饒是他們這夥人,都對武縱橫的手段自愧不如,不是一點點的不如,是很多很多點的不如。
外麵給朱永誌做完全身檢查的周主任鬆了一口氣,朱永誌除了肩膀處有一塊淤青,並無大礙,如果傷筋動骨,隻怕就更難收拾了。
他在旁邊忙著點頭哈腰地道歉說好話那會兒,武縱橫又帶著烏泱泱的一堆白大褂一個搶救室一個搶救室地進進出出,隻是這一次,朱永誌及朱太太都不敢再試圖去接觸武縱橫,武縱橫那一腳,讓他們徹底明白,武縱橫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
對於這種未經過社會磨礪的年輕人,會很看重自己的理想,這一群人非功名富貴可以誘惑,也非權力可以相逼,兒子的性命垂危,拖延多一秒就有多一秒的危險。
眼見著離兒子的搶救室越來越近,還隔著一個搶救室時,朱永誌在朱夫人還有秘書及周主任的攙扶下,先行進入兒子的搶救室內等待,發現搶救室內的兒子氣若遊絲,麵色已經變得非常蒼白,嘴唇紫黑,幾乎與死人無異,不禁地悲從中來。
沒幾分鍾,武縱橫果然帶著一群白大褂擁進搶救室,朱永誌等人連忙站起來,說:“武醫生,剛剛對不起,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別不救我兒子,我隻有一個兒子!”
武縱橫掃了朱永誌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地握住病人的手腕感知病人中毒的情況,發現他生命氣息幾乎喪失殆盡,僅存的一絲在腹下,他果斷在病人的關鍵部位附近紮下一針。
然後武縱橫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病人扶起,手掌握成一個碩大的拳頭,嘭的一拳打在病人的胸口,病人噗的一聲,吐出一口烏黑的血塊。
朱永誌和朱太太心下一咯噔,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武縱橫還沒有停止,他再次握緊拳頭,嘭的一聲,這一聲還夾雜著其它的聲音,有點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場的人都不自覺感覺胸口一痛,特別是朱永誌和朱太太。
這殺千刀的武縱橫,他究竟是在救人,還是在打人?
朱永誌臉色陰沉得可以擰出水來,如果不是需要武縱橫確認他兒子的病情,他都飛撲上去把武縱橫掐死了,雖然他嘴巴上沒說什麼,心裏已經問候起武縱橫的長輩們了。
武縱橫的第二拳打下,這一回病人吐出一灘烏黑發臭的食物,這就是毒源所在,他就是吃了有巨毒的食物中毒的,至於食物為何有巨毒,這就不得而知了。
吐出有毒的食物後,朱永誌等人以為就這樣可以了,但是武縱橫卻再次一拳打在胸口上,又聽到骨頭折斷的聲音,病人哇地吐出一地的黑血。
這把朱永誌朱太太的心給揪到嗓子眼了,同時也升騰起熊熊的怒火,隨時都要發作,竟然有人敢當著他們的麵打兒子,而且骨頭都被打斷了。
這究竟是什麼鬼?有這樣治療的嗎?
武縱橫提著病人,正欲再打一拳,病人倒是很配合地自己哇地再吐了一口黑血出來。
武縱橫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把病人放下,對胡楓林說:“病人毒血排得差不多了,隻需要做些保守的解毒治療,性命應該是無憂了。”
果然,雖然病人依然昏迷不醒,嘴角甚至臉上都粘有一些烏黑發臭的穢物,臉上卻是清楚地看到有了血色,呼吸也平穩下來。
朱永誌朱太太雙雙鬆了一口氣,一直把心提在嗓子眼的周主任也鬆了一口氣,如果朱公子在校醫院死了,朱永誌這尊大神的梁子就算成死結了,對醫院的發展極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