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楓林破天荒的起一個大早,雖然一夜無眠,不過依然神清氣爽,這一夜,他把結婚以來在妻子麵前的窩囊憋曲一掃而光,覺得人生開始變得更有意義了。
於是,醫院的工作人員便碰到了讓他們膽顫心驚的一幕,胡副院長碰到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一改不苟言笑的習慣,都率先上前笑意盎然,點頭哈腰地問好。
打掃衛生的洪大媽,強忍住奔潰的淚水,跑到她的頂頭上司,醫院的衛生負責人鍾叔那裏,愁眉苦臉地說:“今天胡院長對我笑了,我是不是要被開除了?鍾哥,能不能幫我去說個情,我很需要這份工作,孩子剛剛大學畢業,又沒有工作,整天玩吃雞,我得賺錢給他相親娶媳婦,不能讓他一輩子做擼sir啊!”
鍾叔哭喪著臉,無力地搖頭,說:“洪妹,哥很想幫你,隻是我自身難保啊,因為胡院長剛剛也對我笑了,還跟我說多了兩句話。”
“他對你說什麼了?”
“當時我緊張急了,哪裏聽得進去那龜兒子說的什麼啊?不過就是一些開除我的客套話吧!”
鍾叔和洪大媽最後還是相擁而泣,齊齊把胡楓林的祖先請了出來,好好給他們上了一節生動的社會粗糙語言學課程。
醫生護士也一樣的,頭皮陣陣發麻,這貨這樣嚇人,究竟要幹什麼啊?
胡楓林自然不知道大家的想法,他也沒有心思去考慮別人的感受,現在他心中所想到的,就是武縱橫跟他說過的尺寸問題,他急需武縱橫說過的藥方,這時聽到有需要急救的病人,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武縱橫。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武縱橫熱衷於救人,但是武縱橫既然有這樣救死扶傷的理想,那成人之美也是他喜聞樂見的,以他的能量和關係網,全市120急救車,都可以把最危急的病人送到校醫院的急診科來。
武縱橫一路上不坐車,因為他發現,以他現在初級捉妖師的道行,發動詭步之術,都超過車子的速度了,所以武縱橫很快就出現在胡楓林的麵前。
武縱橫一到急診科,便看到搶救室門外圍了十餘個家夥,裏麵隔著門簾布,隱約有幾名醫生護士正在對病人進行持續的心肺複蘇術,武縱橫一到來,大搖大擺地分開圍在外麵的人群,徑直就搶到病床邊,手搭在病人的手腕上。
一個戴著口罩的中年醫生正拿著一隻小電筒觀察病人的瞳孔,一名護士在捏氣囊,另外有一個年輕醫生在做胸外按壓,還有一個護士推著醫療小推車在旁邊待命,心電監護上麵的線已經直了。
“周主任,還需要繼續按嗎?”年輕醫生詢問中年醫生,說:“病人呼吸心跳停止近兩個小時了,搶救一個小時了,一點複蘇的跡象都沒有!”
“撤了吧,瞳孔已經放大,我出去通知家屬!”周主任抬起頭來,看到搶救室中多了一個人,正在握住病人的手,搖頭歎息說:“孩子,你媽不行,我們盡力了!”
你媽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武縱橫瞪了周主任一眼,沒有說什麼,因為此刻他正在努力捕捉病人身體中生命氣息最旺盛的地方,但是武縱橫也有些暈了,因為病人的生命氣息,全身上下很均衡。
武縱橫不理他,周主任便認為這娃傷心透了,自顧自地走出搶救室,去對別的家屬說明情況,報喜易,報死難,周主任心中已經有了安撫病死者家屬的全盤計劃。
假死!
武縱橫立刻就找到問題所在,原因是氣閉,他立刻就找到氣閉的點在病人的臉頰上,嘴角扯過一抹淺笑,舉起一隻手,一巴掌扇在病人的左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