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4.最疼不過如此(1 / 2)

悠揚的音樂裏,一道女聲不羈又悅耳……

蘇糖單手撐腮,望向穿著工作服的酒保:“切,本小姐會喝醉?除非你在裏麵加了東西!”

這話說得,酒保連忙舉手投降:“姑奶奶,你可別亂說,我們這裏可是正經酒吧,你別把我們的客人給嚇跑了!”

“好了好了,廢話少說,趕緊上酒。”女人一副女流氓的樣子,手指曲起,在桌子上麵敲了敲。

托腮,敲桌子,這兩個動作,怎麼都這麼熟悉呢?

厲如風蹙眉,想了半天,卻是沒個由頭,最後隻好算了。待到以後想起來,卻是不禁失笑……

這不都是容月白那個男人喜歡做的嗎……

然而此時,厲如風一雙眼都流連在女人身上……

那兩條雪白的長腿一點一點的,帶著幾分吊兒郎當和漫不經心,點地之後,立馬翹起,每一次,卻都像是踩到了自己心上……

自此,一顆朱砂痣,心頭白月光,再無法抹去……

厲如風看到過很多女人喝酒,那些千金名媛,無一不是端莊又優雅,舉手投足,無比注意。

但蘇糖卻是毫不在意一般,舉起高腳杯,盯著裏麵的絢麗液體,手指微微上抬,仰頭,張嘴,一杯酒便下去了一大半。

如果是其它女人做起來,少則幾分狼狽不堪,多則粗魯失禮……但這個穿著大紅色長裙的女人,一舉一動,都是恰到好處。

再沒有一個人,可以把酒喝出這種味道,喝酒的人還沒醉,他這個觀看的人,卻似已經有些昏昏然了……

伏特加、白蘭地、威士忌,一杯又一杯,女人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卻始終清明,很是漂亮。

嗬,喝了這麼多烈酒,竟然還沒有一分醉意,這女人莫不是用酒壺做的——專門用來盛酒的吧!

隻是,看樣子,似乎是有什麼煩心事?

厲如風完全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像是一個八婆一般,暗自揣測著一個陌生女人的心事……

蘇糖卻是根本沒有心思在意其它,她剛剛從斯諾逃出來,回歸了安寧的生活,容月白那個男人,也沒有再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

隻是,一想到自己給那個男人下了藥,她就有些不是滋味……應該沒事吧,二叔說,隻是會讓人昏迷而已……

但她這一顆心,為什麼一直“砰砰砰——”地跳個不停,糾結煩鬱纏繞不去……

使勁兒地搖搖頭,蘇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一手捏起深綠色的酒瓶,仰頭就是一口。

喝醉了就好了,也不會亂想……

這裏是商墨澤的產業,這裏的經理也認識自己,就算是醉了,也不會有什麼事,隻會被人攙到樓上去休息而已。

這也是她為什麼敢放心大膽地亂來的原因……

“蘇小姐。”

聽到服務生的呼喚,蘇糖愣了愣,抬頭:“嗯?”

“這是剛剛有位先生請您喝的。”

請她喝的?

目光落到服務生手中的托盤上麵,一杯新鮮漂亮的橙汁散發著清新的果香……

“誰請的?”

“就是那邊角落穿西裝的那位先生,”服務生扭頭,正要給蘇糖指一下人,卻是奇怪地“咦”了一聲。

“剛剛還在這裏的呢!”

蘇糖掃了一眼那邊空蕩蕩地桌凳,回頭,細長雪白的手指捏起玻璃杯,卻是看到下麵的一張紙條。

白紙黑字,遒勁有力,犀利鋒銳,棱角分明……

“有幸遇見,能喝的女孩子,來杯果汁解解酒。”

“嗬——”從唇中溢出一聲輕笑,蘇糖眼角翹起,弧度優美,倒是一個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