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白剛剛去參加了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回到家裏的時候,便看見自家老婆舉動有些反常……
黑發垂落在肩頭,蘇糖手裏抱了一本堪比《牛津詞典》厚度的書,盤腿坐在沙發上麵認真地翻著。
女人的周圍,則亂七八糟散了一大堆文化典籍,《詩經》、《楚辭》、《唐詩三百首》、《宋詞精選》……
修長筆直的雙腿緩緩地邁動,容月白走到女人身後,狹長的眸子淡淡地掃了一眼……
竟然是……字典?
“小九。”
終於忍不住開了口,男人劍眉微挑:“你在幹什麼?”
要知道,他早就把自家老婆,以前的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簡直是比手掌上麵的紋路還要熟悉幾乎可以倒背如流……
雖然以前蘇糖在國外留學,但完全是一個學渣,因為她的心根本都沒有放在學業上麵。
在國外所有的時間,蘇糖都花在了喝酒蹦迪泡夜店上麵,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放蕩不羈愛自由……
但現在,自家老婆抱著一堆書,看的津津有味,是要幹什麼?
聽見男人磁性好聽的聲音,蘇糖終於把目光從書頁上麵轉移,側頭看向身後。
“我在給兒子找名字。你別光站著呀,也來看看。”
說到兒子,男人突然發現某個礙眼的小鬼,竟然沒有在這:“怎麼沒有見到臭小子?”
“被我哄睡著了,”蘇糖再也耐不住性子,伸手一把拽住男人的手腕,將容月白,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你看,叫禮騫怎麼樣?”
“取禮和謙的同音……”
容月白伸出手去,從背後將女人環繞在懷中,手指接過那一大本字典:“文鄒鄒的,不霸氣。”
霸氣……
蘇糖低頭,目光在一個個黑體字上麵瞅著……
“南靂?”這個很霸氣了來著……
“傾人家的小子叫商西宸,容南靂這個名字,不管怎麼聽,都像是要和他組團。”
蘇糖:……
感情這貨就是來拆台的吧!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來一個名字,這貨總是有辦法讓人一顆心一下子冰冷……
“那你說,到底取什麼名字?”有些不滿地睨著男人,蘇糖揚了揚手裏的字典。
她倒是要看看,容月白能夠想出來什麼好名字!哼哼!
想了想,容月白長臂一伸,拿起一旁鑲金的黑色鋼筆,低頭,在空白的紙頁上麵寫下來兩個字。
不得不說,自家男人當真是寫的一手好字。風骨遒勁、棱角硬朗,翩若遊龍,犀利無比……
但這些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酥糖一雙杏眸緊緊的盯著那兩個黑色的大字,幾乎要在上麵盯出來一個洞,雪白的牙齒無意識地咬住下唇。
過了一分鍾女人終於忍不住了,仰頭,定定地的看著自家男人俊美的臉龐。
“第一個字,我認識,顯赫的赫……第二個字是什麼鬼?”
一個口字旁,一個亙古不變的亙……咳咳,原諒她讀書少,從來都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