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以前你被下了蠱蟲?”溫溪哂笑,“這種玄乎的東西,你拿來騙騙小孩子還差不多!”
容月白沉默,他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
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是無法用科學來解釋清楚的,巫術、蠱蟲、詛咒……
信則有,不信則無……
在斯諾這個地方,如果不是自己從小出生在這片土地,自己也是不會相信蠱蟲這種東西的。
攔住了自家老婆,蘇希目光深沉:“以前我在外遊曆的時候,倒是聽說過巫蠱之術的。”
“可是容月白,這並不能抵消,你對我們女兒的傷害……”
“有些傷害,造成了就是造成了了,是不可挽回的。並不是你說一句,對不起或者抱歉就可以讓人忘記的。”
就像有一句話說的,要是對不起有用,那這個世界上還要警察幹什麼……
最討厭的幾件事就是,孩子還小、大過年的、人都死了……
不管幹什麼事情,都可以用這些借口來推諉,讓一切歸於風輕雲淡。
“我自然是知道自己做得不對……”
容月白擰開木塞,將紅酒倒好,恭敬地將高腳玻璃杯往前麵推了推……
“所以想要彌補小九,畢竟,我和蘇糖都有女兒了,我對她和黛黛的愧疚,不是可以用言語來表達的。”
溫溪和蘇希都是一滯,看向對方……
容月白知道,黛畫是他的女兒了?
“黛黛是我們蘇家的孩子,和你沒有關係。”
溫溪心裏雖然有不舒服,但說話的語氣還是輕和了不少,塗著丹蔻色的指甲扯了扯裙擺。
“我們蘇家,多養一張嘴還是能夠養得起的。”
“作為丈夫和父親,該承擔的責任我不會推卸。”
容月白起身,身子呈標準的九十度彎曲鞠躬,態度誠懇。
“當年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但請你們相信,那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我會好好地補償小九和黛黛……”
事情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當年的誤會夜解開了,但溫溪和蘇兮兩個人的神色非但沒有輕鬆,反而凝重起來。
“容月白,你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蘇希歎了一口氣,手指捏了捏自己眉心:“是我們小九沒有福氣。”
心中猛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像是一張大網一般,一下子籠罩住了容月白整個人……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這些話,你能夠早些告訴我們,你和蘇糖,還是有機會的。”
回答容月白話的,是溫溪。
“可是現在,她已經和厲如風結婚了,是厲太太。更何況,厲如風作為一個女婿,這五年待小九和黛黛如何,我們是有目共睹的。”
“厲如風待他們雖然好,但畢竟不是黛黛的親生父親——”
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容月白薄唇微啟:“血緣這種東西,是斬不斷的。”
“五年前,小九差點兒一屍兩命,多虧了厲如風。”
“當時蘇糖摔到了腦袋,整個人都有些神誌不清,狀況糟糕到你根本都想象不到。”
“多虧了厲如風這麼長時間,一直那麼用心地陪在小九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