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容月白出現之後,連著一個月,蘇糖都沒有再見到這個男人,一顆吊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她依舊記得,容月白那天看著黛黛的眼神,充滿了趣味和玩味……
直覺告訴蘇糖,容月白很可能對自家女兒下手!不過這麼久都沒有動靜,想必是自己想多了?
咳咳,事實上,某蘇的直覺是完全正確的。隻不過容男神最近太忙,沒空挾天子以令諸侯……
閃爍這冰冷金屬光澤的實驗室裏,一切整潔有序,無數的儀器正在飛速運轉著,一堆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圍在一起說著什麼。
一個身材高挑勻稱的男人坐在國外進口的黑色皮椅之中,手指輕輕地敲在膝蓋上麵,一下一下,極有壓迫感。
“討論得怎麼樣了。”
這一句話出來,頓時全場靜默,所有正在討論的人齊齊停止,朝著男人看去……
終於,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開口:“當家,我們這麼些天一直在對您體內的蠱蟲進行研究……”
“這應該是紀南城的特產,毒性極強,卻不知具體的培育方法,我們也不知道要怎麼解決。”
邪魅的劍眉上挑,容月白眸色森冷:“不知道怎麼解決?”
“那我養你們幹什麼!做飯桶嗎?”
一句反問,讓空間裏麵的氣壓驟降,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一下子捏住了所有人的咽喉。
“當……當家……我們,我們集體的意思是,保守一點兒的方法……”
保守的方法?嗬,容月白指了指自己的額角:“你們的意思是,讓這隻蟲,繼續呆在我的腦袋裏麵,吞噬我的記憶?”
“是……是……的……”
俊臉上麵的溫度一下子消失,男人纖長分明的手指一揚,放在一旁的紅酒杯一下子墜落,和地麵發出刺耳的撞擊聲。
突如其來的破碎聲音,像是刀子一般,讓每個人都齊齊一顫……
“我每年在你們身上投了那麼多經費,就是養了這麼一堆廢物?”
容月白緩緩地起身,筆直的長腿,挺拔的身軀,在地麵投下一大片陰影,逼仄而壓抑。
本來站著的一堆人齊齊一抖,腳下一軟,動作劃一,像是演電影一般,一下子跪下,膝蓋和地麵發出沉重的聲響。
“當家,您不要生氣,我們也討論過,開顱把蠱蟲取出來……但它遊弋不定,這樣毫無用處。”
“如果用藥物,這蠱蟲本就是食劇毒而生,免疫能力可怕,萬一到時候蟲沒有殺死……”
剩下來的話雖然沒有言明,但意思已經和我明了……
萬一到時候蠱蟲沒有死翹翹,容月反而一命嗚呼了,那他們誰也跑不掉……
容月白的手指握緊,這些人,都是高端研究者,精通生物、遺傳學、病理性、藥理學……
提出來的方案,自然是最好是。但,若是任這蠱蟲呆在自己身體裏麵,他很可能再次被吞噬記憶。
容月白無法想象,自己再次忘記蘇糖……
“用最新研製的試劑,”男人的聲音平靜,像是在談論這一件最普通不過的事情一般。
“先用麻藥麻醉,進行全麻,然後注射十毫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