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不要啊,老大,我們知道錯了——”
“是啊,好不容易才有個病假,這才沒休兩天呢!”
懶得再聽那邊的鬼哭狼嚎,季然果斷地按下了掛斷鍵,將手機塞進了褲兜裏,雙手捏了捏。
“哢嚓哢嚓”骨節的脆響聲有些慎人……
梁牧這個八卦的男人,怎麼就改不了這喜歡宣傳自己醜事的習慣,真是欠一頓好好收拾啊!
七少此時正在酒吧裏麵喝酒,搖晃著紅酒杯,愜意到不行,卻是突然打了個噴嚏……
然後……
“阿嚏!”
“阿嚏!”
“阿欠——”
揉了揉鼻子,梁牧吸了吸氣,怎麼回事,現在身體是越發不好了,出來浪了個通宵,怎麼還感冒了?
然後下一秒,七少的手機就一下子響了起來。
“喂,老頭子,幹嘛啊?”
“老你個頭!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在外麵談生意呢,”梁牧的謊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客戶在叫我了,我先掛了啊——”
“不準掛,你是當我聾了還是傻了還是癡呆了,這麼吵,怎麼可能是在談生意!”
七少嘴角一勾,吊兒郎當地坐在高腳椅上,腳尖輕點:“哎呦喂,親爹,您的身體可正好著呢,為什麼要這麼想不開咒自己呢——”
“你這個混蛋小子,少給我插科打諢,到底在哪兒?!”
“在酒吧呢,幹嘛啊,這是催命嗎,大哥不是在家裏嗎,公司有事找他就行了。”
“臭小子,你從小到大除了會推卸責任和不務正業,還會幹什麼,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來!”
“回什麼來啊,這邊局才剛剛開始,正熱鬧著呢……”
“少廢話,季然這孩子剛剛說,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他這個做哥們的都開始替你著急了……”
一臉懵逼,立方懵逼,無極限懵逼?
自己什麼時候和季然是哥們了?額,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有些微妙,介於損友和老鐵還有相互看不慣的中間……
最重要的是,這廝什麼時候關心起自己來了?為什麼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電話那邊又開口了:“他說認識很多不錯的姑娘,就先介紹了十來個給咱們——”
沃日!搞毛線啊,季然什麼時候轉行去做紅娘了!
“你趕緊回來,家裏現在正坐著一個呢,是部隊裏麵的,我看著人姑娘端端正正的,挺不錯的。”
這是要虐死自己的節奏?關鍵還有十來個?!
媽的,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相親和逼婚了,沒有之一!季然這個孫子搞毛線啊!
“給你半個小時,要是半個小時我還看不到人影,你就等著我心髒病複發吧。”
梁牧狠狠地踢了一腳櫃台,馬丹,又拿心髒病威脅自己!
“唉,七少,你怎麼走了……”
露出一個咬牙切齒的表情,梁牧眼底殺人的光芒閃爍:“回家去!”
季然這個混蛋,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他了……
可憐的七少想破腦子都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被獵鷹的一堆人毫無節操地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