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威脅她，也在利誘她，而兩人親密的姿勢看在旁人眼裏卻是十分曖昧，好像一對情人在咬耳朵。
葉琉璃想到董家立刻就火了，“自然是要重創，像董家那種沒人性的畜生，不重創還留著過年？”這一句，直接吼了出來，眾人都聽見了。
東方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重新坐正，聲音嚴肅，“既然如此，琉璃何不參與到討論之中。”
“因為……”葉琉璃瀲灩的眸子閃了閃，“兩種都不喜歡。”
眾人一驚，已有人問，“娘娘為何兩種都不喜歡？”
葉琉璃道，“第一種，山上隻有兩千人，如果按照剛剛那位大人所說，我們用五倍的兵力突擊，即便隻造成一半損傷，傳出去是真難聽。人家會說，賢王的軍隊剿個兩千人的山賊能死五千人，真是太無能、太廢物了。”
一名武將急了，“娘娘不能這麼說，那雞鳴山上易守難攻，還有投石車，這些損傷都算是少的！”
葉琉璃一攤手，“有些事，懂行的人看門道、不懂行的人看熱鬧。南趙國上下懂兵法的才有幾個人？大部分還是不懂，大家以人數來斷定，以後你們的名聲怕是要遭殃了。”
“……”眾人。
葉琉璃繼續道，“若用第二種，就如同剛剛另一位大人說，山上有水源、有獵物還能開墾荒地，圍著餓不死他們，慢慢蠶食也需要很久的時間。就算是毫無損傷，然而假設用上四個月的時間剿滅，又會有人說三道四說：你們瞧瞧，堂堂朝廷軍隊，剿個兩千人的山賊用了四個月的時間。”
“……”眾人。
顧斕汐心有窩火，“那按照娘娘的說法，我們豈不是拿山賊沒有辦法？”
葉琉璃聳肩，“我隻是以一個百姓的角度回答問題。你們打山賊，就好比一個成年人打孩童，如果打贏了，人家會說你們以小欺大；如果打輸了，人家會嘲笑你們廢物，所以挺尷尬的。”
東方洌點了點頭，“王妃說的對，若用第一種，即便剿滅了，怕會有人上奏朝廷說本王無能；若用第二種，隻怕拖延時間久了，恐有人橫生枝節。”說著，一伸手竟當著眾人麵，將葉琉璃拉了過來，伸手環在其纖腰上，動作親密曖昧。
眾人略有尷尬，將視線轉開。
葉琉璃也是嚇了一跳，掙紮著壓低聲音，“東方洌，你做什麼？”
東方洌卻無視她的抵抗，幽黑的眸子一片冰冷，薄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王妃的意思是要招安？用重金將他們收買回來？”
葉琉璃頓時火了，“收買個屁！這些人為了利益投靠沒人性的董家，他們活著就是對手無寸鐵的百姓的威脅，我要他們死！一個都不留！”
東方洌突然側過頭，輕吻了葉琉璃的耳垂，就在葉琉璃準備一個巴掌糊過來的時候，卻聽東方洌道，“既然王妃想要，本王便定將他們的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