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老板早有準備,“顧大人,保人真是他們。”說著,示意身後幾人。
顧斕汐笑道,“既是賭徒、債主,又是保人,你們這糊塗官司打得好啊,那本官是不是可以現在就讓你們按下手印,說你們各欠本官五百萬兩銀子?”
五人嚇了一跳,“大人饒命,大人饒命,王爺饒命。”
葉琉璃知道,借據漏洞百出,如果單憑這借據根本無法定罪,關鍵在人——府尹董林選!
董林選是董昌胥的本家親戚,兩人狼狽為奸,官商結合魚肉百姓。
賢王隻淡淡掃了一眼,“打。”
葉琉璃一愣,打?雖然打起來很解恨,但……也不能用打來斷案啊。
然而,賢王好像就是要用“打”斷案。
就這麼將五人狠狠打了一頓板子,奄奄一息,關入了王府大牢,待三日後五人再不招供,怕是要行刑。
隨後,一群人就這麼散了。
……
回了嵐芳園,玉蘭依舊情緒不穩,玉珠輕聲哄著。
一群下人對玉蘭極其憐憫,卻也是無可奈何。
這種冤枉案子還少嗎?自從賢王不理政事,這種冤枉案子可謂越來越多。
最後隻能怪玉蘭一家命不好了。
葉琉璃在房內踱步來踱步去,嘴裏一直嘟囔一句話,“事情不妙啊,就算是五個人招供了,又如何能撼動董家?所以說古代真麻煩,律法不全,法製不嚴謹,沒有足夠的證據,就憑那手印能看出什麼?紅呼呼一片怕是連指紋都分辨不出。狗子靠不住,最後還得靠自己。”
而同一時間另一地點。
王府大牢裏。
被打了兩頓的五人被扔進了牢房。
獄卒將牢門鎖上便離開,五人商量起來。
“老板,咱們怎麼辦?我……我……我怕動刑,聽說大牢裏的刑能把人活活折磨死。那曹玉郎不就是在牢房裏被活活折磨死的?”
“老板,實在不行咱們就招了?畢竟咱們也是被逼的,想來……”
“閉嘴!”賭場老板狠狠地罵過去,“你們這群沒腦子的,你們說賢王可怕還是董老爺可怕?”
有一人道,“按照道理應該是賢王可怕,但賢王卻好似沒牙的老虎,董老爺就好像貓大的老鼠,我寧願得罪賢王也不願得罪董老爺。”
又有一人道,“是啊,賢王就是太正直了,無論做什麼都秉公執法,隻要咱們死不承認,賢王也不能拿我們怎樣。但董老爺就不一樣,先不說他和董府尹狼狽為奸,就說……董老爺可陰呢。”
賭場老板點了點頭,“沒錯,就算是用刑,咱們也不能鬆嘴,得罪了董老爺咱們一家老小都好不了。”
牢中的五人就這麼暗暗決定了。
主院,燈火通明。
顧斕汐披星戴月的歸來,入了房間後,恭敬道,“王爺,事情都安排好了。”
賢王點了點頭,唇角勾起一抹邪魅,“本王想做正人君子,奈何你們步步相逼,如今,本王也懶得裝什麼正派。既然比毒,咱們且比比,誰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