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國京城。
眾臣子已習慣了不到五歲的太子主持朝政,剛開始還滿是擔心,但太子用時間證明了其實力。
不能說太子將政務更上一層樓,卻也是完成得可圈可點。
剛下了早朝,耀宸乘坐轎子趕往禦書房,卻聽小安子來報說王昭君歸來,要即刻見他。
耀宸心狠狠一沉,開始為遠在邊境的父母擔心。
少頃。
禦書房。
風塵仆仆的王昭君快步入內,“屬下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跪地請安。
耀宸上前,用肉肉的小手去扶身材高大王昭君,“昭君叔叔免禮,昭君叔叔一路辛苦了,可是五黃鎮那邊有什麼變化?”
王昭君點了下頭,“屬下要單獨與殿下彙報。”
隨後,宮人們被遣出,禦書房隻剩兩人。
王昭君將書信遞出,“殿下,這是主子的信。”
耀宸打開信件,快速看完,之後瞠目結舌,“什……什麼?父上大人的意思是直接攻下索卡國?太……突然了。”
王昭君點頭,“主子要求,殿下最要快速選拔出一批官員,隨時準備出發進入索卡國。”
耀宸肉嘟嘟的小臉上一片雪白,“我從前認為父上大人會要求索卡國割地或者賠償,卻怎麼也沒想到直接攻下。南趙國和高昌國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南趙國和高昌國還在觀望狀態,他們受製於金沙國,自從金沙崛起,便時不時騷擾邊境,但他們任由誰都沒想到主子會一舉進攻索卡國,甚至連我們也都不知道,”如今王昭君回憶當初接到命令時,依舊覺得仿佛做夢一般,“這件事包括貂蟬在內也不知,是主子得知太平王篡位成功才下的命令,從接到信件到點兵出征,一共用了一個時辰。”
耀宸震驚了,一個時辰就做了入侵的準備,不得不感慨父上大人的……兒戲。
耀宸艱難地吞咽一下,一雙淡淡小眉皺緊,“昭君叔叔認為,我們能成功嗎?”
王昭君道,“殿下應還不知主子的擅長吧?”
耀宸不解,“父上大人最擅長的,難道不是謀略?”
王昭君搖頭,“不,是兵法,是行軍作戰。”
……
十天的時間。
胡國軍隊已打到了索卡國的京城,樂京。
樂京城門緊閉,做好了守城的準備。
城外,主營帳,剛布置完準備投彈車的東方洌喝了一口溫茶,滋潤因長時間安排戰略而幹涸生疼的喉嚨,卻聽見賬外有兵士大喊一聲“報”。
東方洌淡笑著對身旁的貂蟬道,“你信不信,這是太平王派來的使?”
“屬下相信主子的判斷,”貂蟬道,“主子打算怎麼做?”
東方洌在椅子上坐下,緩緩道,“自古以來,兩國交鋒不斬來使。”
“主子的意思是,放使臣回去?”貂蟬問。
“不放,扣下。”東方洌勾唇。
貂蟬愣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主子妙計!如若將使臣放回,便有可能泄露我軍情況,即便不泄,對方也有可能在使臣身上大做文章?”
東方洌眯眼,“倒不是因為這個。”
“不是因為這個?”貂蟬不解。
東方洌卻笑而不語。
“對,那麼……要將時辰傳喚進來嗎?”貂蟬問。
“不用,直接扣下,”東方洌望著營帳門口,“交代下去,所有人不許與使臣交談,一句話都不許說,說一個字一百軍棍、兩個字兩百軍棍,以此類推。”
貂蟬不解,“但信使也許帶來了什麼消息呢?”
“不聽,”東方洌收回視線,看向貂蟬,“貂蟬你且記住,當你做了某個決定後,閑雜人等的任何進言都不要聽,無論是好是壞、是益是弊,都會影響你的判斷、阻攔你的腳步。做決定前,切勿衝動;做決定後,絕不猶豫!”
“是,”貂蟬抱拳,“屬下多謝主子教導。”
就這樣,信使被扣下,胡國軍隊繼續準備攻城。
樂京城內,還沒將龍椅坐熱乎的太平王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斷地催促宮人,“怎樣?使臣回來了嗎?”
“回皇上,沒回來。”官員戰戰兢兢。
太平王憤怒地拍上桌案,“豈有此理!好,既然東方洌你不仁,別怪我不義。傳令下去,對外公開胡國皇夫真正身份是南趙國失蹤的賢王東方洌!”
官員猶豫,“但皇上,如今樂京被包圍,無法送信。”
太平王急得跳腳,“命人登上城牆,向對麵喊,就喊:南趙國的賢王東方洌為權跑胡國當皇夫,不仁不義不守信用,是小人而非君子。找人編一首打油詩,讓兵士對著成為一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