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王昭君又懵了,覺得能和主子交流的也隻有貂蟬了,他是真不行。
東方洌道,“昭君你想,琉璃此時在哪?”
“如果不出所料,在千麵郎君手中。”
“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引千麵郎君出來。”
“對,這便是化被動為主動,這隻是其一,”東方洌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了敲,“其二,雖然琉璃是千麵郎君的俘虜,但同時,她又是我派到千麵郎君那裏的臥底,我們會裏應外合將千麵郎君一網打盡。”
王昭君瞠目結舌,“臥底?但主子和女主子之間分明沒有聯係!”
“沒有聯係,卻有默契。”
“……”王昭君認為,自己主子瘋了,肯定是瘋了!
也沒什麼特異功能,怎麼兩個人就能有默契呢?
如果是從前糊弄他,他也就信了,現在他也成親生子,他和玉蘭的感情也好,也沒說有什麼默契。
東方洌見王昭君依舊不懂,便也不多言,“你且下去,部署進攻吧,再過兩個時辰,正式鳴金宣戰。”
“是!”王昭君抱拳接令,隨後離開。
房內沒了人,東方洌才看向窗外喃喃自語,“貂蟬會懂嗎?不,貂蟬也不會懂,我和琉璃之間,沒人能懂。”
……
另一邊。
葉琉璃猜到東方洌不會不管她,因有上一次失蹤的經驗、加之對東方洌的了解,她知道東方洌不會像個無頭蒼蠅一般亂找人,一定會細心排查。
依舊是白牆白燈的房間,房內隻有葉琉璃一人。
十幾天來,進出房間陪她吃飯聊天的是元尢,偶爾取換洗衣服搬洗澡水的,是一名女子。
葉琉璃曾經熱絡地拉女子聊天,但女子別說開口說話,哪怕一個眼神都不給葉琉璃。
女子的一舉一動嫻熟順暢,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熟練工種,就好像這種事已經曆過無數次。
房間內,葉琉璃坐在圓桌上,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亂畫著。
從這幾天打探來的消息得知,這個千麵郎君的易容術是飛仙閣的唯一嫡傳,可以說天下第一,他有幾個弟子,元尢是唯一的關門弟子,也是唯一一個有資質能傳承易容術的人,而其他女子,則都算是不入門的徒弟,隻習易容而學不了縮骨功,最終淪為半徒弟半奴隸。
女子都不容易上鉤,按照道理,元尢更不容易上鉤。
看來,元尢那家夥是真的很喜歡她。
不過轉念一想也可以理解,元尢與連翹很像,從小跟著師父學武功和絕技,但接觸的人很少,偶爾碰見個有趣的人,便忍不住投注感情。
這份感情,可以利用。
再說五黃鎮,東方洌一定會發現夏永淩等人的屍體,搞不好也會發現盛夏的屍體,順藤摸瓜想到易容人。
隻是……不知他們能不能找到千麵郎君。
無論是否找到千麵郎君,東方洌一定會設下局引他們出來。
所以,她如果能逃跑是最好,若不能逃跑便要想盡辦法留在千麵郎君這裏,萬不能被他交出去。
能利用的,隻有這個元尢。
至於千麵郎君,她也不是找不到弱點——她非但找到了千麵郎君的弱點,還想到了吸引東方洌的辦法。
離開皇宮,果然世界便有趣了許多。
幾個時辰,房內女子便這般趴在桌上用茶水寫寫畫畫,寫完再擦掉,擦完繼續蘸茶水寫寫畫畫,唇角則一直勾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太陽偏西。
突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葉琉璃趕忙將桌上寫的東西擦掉,之後趴在桌沿,百無聊賴。
隨著打開門鎖,推開房門,大步入內一名麵容清秀、身材古怪纖細的少年,因從小學習縮骨功,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少年的骨骼不像正常人那般結實,好像隨時就會斷掉、化掉一般,整個人也給人一種虛無感。
“碩珍,你在做什麼。”少年聲音急促。
葉琉璃惺忪,“誒?你回來了?好無聊啊,我都快睡著了,你今天去哪了?”
元尢見葉琉璃抱怨,眼中有了憐惜,“我知道你無聊,所以盡快趕回來了,我去接師父了,我師父他老人家來了。”
“啊?千麵郎君來了?太好了,我一直想見見神秘的千麵郎君,”葉琉璃一下子興奮地坐起,但隨後,又像想到了什麼悲傷一般,“等等,你師父回來,是不是就要把我交給雇主了?怎麼辦?我們要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