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從前和她有過瓜葛的男子都想了一通,然而那些男子雖然非富即貴,但從財力上都敵不過她這個一國之君。
這個就好比,有個人想雇殺手殺世界首富,其所出的雇金也肯定與首富的身價成正比。
到底得花多少銀子才能劫持一國國君?
幾千萬兩?未必!搞不好會上億!
將從前幾個人的財力加起來,也未必會有這麼多。
這件事放到現代,就好比出錢去劫持一國的領導人,得是什麼組織才敢接這種任務?
葉琉璃否定了風流債的可能,卻依舊一頭霧水。
“你能偷偷告訴我,雇主的身份嗎?”葉琉璃小聲道。
元尢回答,“交易是雇主和師父進行。”
“那你給我講講你師父,總可以了吧?”葉琉璃歪著頭,“你知道,我最喜歡這種江湖故事。”
元尢不是第一次完成這種任務,但卻是第一次這麼在乎人質,他猶豫了好久,才道,“我師父人稱千麵郎君。”
“千麵郎君?這名字不錯,”葉琉璃聯想元尢的變型,“你們門派擅長易容術?”
“我們沒有門派,隻有師父帶了我們幾名徒弟。”
“為什麼不立門派?”
“師父說,時機尚未成熟。”
“你師父多大年紀?”
“四十上下,你問這個做什麼?”
“當然是好奇,隻要是你們江湖上的事,我都很有興趣知道,”葉琉璃翻了一個白眼過去,“在五黃鎮時,我對你好吧?還想給你找婆家呢。”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元尢便哭笑不得,伸手指著自己鼻子,“你看好,我是男子,你給我找婆家,還好意思邀功?”
“那時候誰知道你是男子,要是知道,搞不好就幫你娶媳婦了,”葉琉璃一邊哄著,一邊繼續套話,“給我講講,你師父。”
……
同一時間,另一地點。
五黃鎮。
行宮。
書房。
“也就是說,那個二十五年沒有消息的人確定死了,是嗎?”東方洌眯了眼睛,“最後隻有一種可能,便是千麵郎君。”
君落花點頭,“沒錯,但沒人知曉千麵郎君的真實麵目,我找到一名曾委托千麵郎君之人,但是每次見麵千麵郎君依舊用不同的相貌見人。”
東方洌倒吸一口氣,“易容之人絕不能留!太危險了!”
君落花看向東方洌,“逍遙兄,關於這些危險的易容人,你有什麼好方法將其抓住殲滅嗎?”
東方洌沉思片刻,“有。”
“說說看!”君落花激動。
東方洌走到窗前,“千麵郎君係百年前易容門派嫡係傳人,卻一直不肯立門派,想來便是吸取了從前門派被殲滅的教訓,所以抓之不得。但,是人便好虛名,否則為何承了這個‘千麵郎君’的綽號?所以,我們便可用這個虛名為入手點,誘之、捕之、殺之!”
“如何切入?”
“找人冒充千麵郎君,將百年前的易容門派重新立起來,並逼迫所有易容小門派臣服,若對方不肯,便殺!提前進入殲滅階段。真正的千麵郎君發現自己名聲被冒用,必然會來找麻煩,我們便守株待兔。”
君落花驚喜,“這方法好!待千麵郎君一來,進行混戰,也借由這個苗頭將這些人一網打盡,對外隻說他們同歸於盡。”
東方洌垂下眼,“這世間之事從來如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
吃完飯的葉琉璃和元尢沒離開房間,一直在聊天。
氣氛輕鬆融洽,葉琉璃也努力維持著這麼和諧的氣氛,不僅為了自己安全,也為了套得更多信息。
葉琉璃撐著下巴,“也就是說,原本你師父先人的門派名為飛仙閣,後來世人認為太過危險,便要滅門?太過分了吧?他們認為你們的能力無孔不入,不想辦法抵禦、辨別,卻想殺了你們,那手無寸鐵的百姓是不是也得把江湖人都是殺了?畢竟有武功的人太過危險!”
元尢沒想到葉琉璃能站在自己這一邊,大為驚喜,“你也這麼認為?果然英雄所見略同,那些人實在不講道理!”
葉琉璃安撫,“沒辦法,這世道從來都是弱肉強食。”實際上心裏卻想——靠,不殺你們殺誰?如果人人都學這種功夫,豈不天下大亂?這個就好像在現代有人造偽鈔,治標是發明什麼防偽標誌、驗鈔機;想治根,還是從源頭抓起,將所有造偽鈔的人抓住判刑,還用說?
當然,這些葉琉璃也隻能想想,不能真說出來。
人生短短百年,耿直給誰看?先保小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