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認為,我的人生就像茶一樣,清香淡雅,平淡一杯。
——喬伊人
我叫喬伊人,是喬氏茶園的小姐,我家的茶園已經有了幾百年曆史了,但是在這樣社會動亂商奸遍行的時代。我固執保守的爺爺終是到了守不住家業的時候了,賣了城裏的產業,領著一家老小回老家。老家在一個偏僻閉塞的小鎮,買了幾畝薄田,日子倒過得不錯。
隻是我不願意呆在那兒,在回到老家之前,我在上海的一所女子學校讀書,我有一個大哥,叫喬謹,二十三歲,比我大三歲。他擁有一份與眾不同的工作,偏偏犯了爺爺的忌諱,年前爺爺把他趕出了家門。
我喜歡讀書,在學校的時候,我經常泡在圖書館裏,有時候是一整天,有時候是一下午,爺爺不喜歡哥哥,但更不喜歡我,我想可能因為我是女孩。
“二小姐,老爺子叫你。”丫鬟香玉叫我。
我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書,整了整衣裙發式跟著她去了爺爺的書房。
現在我們家除了客廳最大的就是書房了,書房裏有很多書,從古至今的,但是那兒我們一般是不能進去的,除非爺爺召見。
我敲門,沒有人應聲,我想了想,推開門,濃濃的陳年書香撲鼻而來。爺爺端坐在裏麵,燒水泡茶,動作嫻熟,顯然是多年泡茶,我有些驚訝,沒想到爺爺會茶道,這些年我從來沒有看見過。
“爺爺”我說,站得端正筆直。
他翻了兩個紫砂杯,倒上茶,伸手示意我坐。我有些受寵若驚,小心翼翼的坐下。他並沒有看我,端起滾燙的茶水吹了口氣,抿了一小口。我有些不知所措,他喝了一杯,又喝了杯。
我心中七上八下的,爺爺今天很反常,我見他你說話,有些小小的局促,默了一會也隻得小心的端起紫砂杯,放在唇邊,小小一口,滿齒生香,這是武夷山的大紅袍,爺爺一向偏愛鐵觀音,什麼時候喝紅袍了,我疑惑。
“伊伊。”爺爺突然開口。
“是!”我條件反射的回答,我抬頭看他,他六十好幾,頭發半白,一臉皺紋,但耳兒不聾,眼不花,思維敏捷,雙目尤其的有神。
“家裏來客人了”他說。
我不明白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說“嗯。”
他神色複雜,“那個人是昨天撿回來的,叫蘇恪。”
“嗯,”我有關係嗎?你們照顧他就行了,還有爺爺什麼時候這麼好心收留陌生人。
“他惹上了麻煩,才來到這裏。”爺爺說,“他爺爺是我舊友,所以他會住在我們這兒,直到他的家人來接他。”
“嗯。”這些與我何幹?我點頭,“那我先下去了。”
爺爺沒說話,我便不動,坐在那裏,他突然歎了一口氣,“伊伊,我對不起蘇家。”
我點頭,“我會對他很好的。”
似乎他還想說些什麼,卻沒說,隻是點頭,“你先下去吧。”
我走出書房,外麵的茶花開得很好,我漠視,走向自己的房間,書還沒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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