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縱橫縱身一躍,跳上擔架車,騎坐在病人身上,微閉雙目,全神貫注,用巴掌輕輕按在病人的心髒部位,細細地感知那一縷正在變弱的生命氣息,它就隱藏在心髒的旁邊。
“找到了!”
武縱橫突然開眼,另一隻手拈著一支長針熟練地往心髒的位置一撚一順,長針長驅直入,一下子便隻剩下一寸的針把,引起眾人一陣驚呼,這麼長的針下去,一定是紮入心髒中了。
胡楓林不禁地冷笑,這樣胡鬧,即使是活著的,都被你紮死了!
武縱橫卻不理會大家的反應,再次用巴掌按在膻中穴的位置,心髒的一針已經極大刺激到僅存的生命氣息,這團生命氣息還需要一針,來誘導它變得強大起來。
武縱橫再次感覺到膻中穴出現氣息波動,毫不猶豫地把另外一支針紮入膻中穴,不,是膻中穴的旁邊。
當第二支針紮入的瞬間,病人突然就微微地抖動一下,雖然輕微,因為大家都專注地看著,很多人便發現了,包括胡楓林。
不過胡楓林不以為然,讓屍體抖動一下而已,很簡單的一個事情,這個屍體又還沒有死硬,還新鮮,身體上有很多穴位是可以讓身體不自覺振動的。
武縱橫紮完兩針,突然就揮起大巴掌。
“啪!”
武縱橫一巴掌打在病人的臉上,說:“醒吧!”
全場死一樣的寂靜,全部人,包括司徒劍雲,還有胡楓林和家屬何蘭,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啪啪啪!”
一巴掌拍下去,病人沒有反應,武縱橫竟然左右開弓,扇起病人的臉來。
“瘋了!他瘋了!”胡楓林大吼一聲:“保安,還站著幹嘛,立刻抓住他,送派出所去!”
反應慢一點的何蘭也是一蹦半米高,尖銳地哭喊起來:“老公啊,對不起你啊,你都死了還要讓人打你,你好苦??????”
就連司徒劍雲也懵逼了,師父這玩的是哪出啊?
下手還這麼狠,聽著聲音都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這一回真的玩大了,司徒劍雲想哭的心都有了。
怎麼會一時衝動拜了一個這麼會玩的師父,搞不好救死扶傷的夢想,就被他這樣玩沒了。
“喊什麼喊!”武縱橫再一次吼了一嗓子,拍了拍手,跳下來,說:“別吵到病人休息!”
什麼?
吵到病人休息?
你剛剛還大巴掌扇的是什麼鬼?
所有人又是一臉懵逼,連何蘭也忘記了哭喊,本來要一擁而上的保安,也暫時停止動作,全都如癡似傻地看著武縱橫,心中都在懷疑,這人確定不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嗎?
“救活了,兩支針,三個小時後拔出來就行了!”武縱橫得意地拍拍胡楓林的肩膀,說:“拔出針後,會拉肚子。拉到明天早上,人沒死就沒事了。怎麼保證他拉不死,就看你們了!”
“胡扯!他現在已經死了!”胡楓林拍開武縱橫的手,暴跳如雷:“保安,把他們送去派出所!”
保安們終於幹了一點正事,他們如狼似虎一樣撲向武縱橫,但是還沒靠近武縱橫,司徒劍雲已經衝上去,一個掃地腿,兩個保安轟然倒地。
司徒劍雲心都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自己拜的師,哭著也要堅持到底,他低喝一聲,拳腳並用,五個保安全部攔了下來。
北腿傳人的腿功確實一流,五個保安雖然年輕力壯,不過都沒有經過專業的武術訓練,靠的都是身體的蠻力衝撞,很快就逐漸敗下陣來,不一會兒就開始有人受了點小傷。
“我說胡教授,你去看看病人嘛!”武縱橫再次攬過胡楓林的肩膀,胡楓林掙紮,但是武縱橫的手就像鋼鐵一般堅固,被攬住就如同壓了一座大山,於是強行被拉到擔架車邊上,說:“你看清楚病人的臉色,是不是好很多了?噢,他胸口在呼吸起伏,看到沒有?”
胡楓林被按住頭,隻好睜大眼睛看,突然眼睛就睜得更大了,這究竟是什麼鬼?
他連忙解下掛在脖子上的聽診器,夾在耳朵上,放在病人的胸口認真聽診起來,然後再拿出一個小電筒,拉開病人的眼皮照了一下,病人突然有氣無力地抬起手來,拍開他的小手電筒,說:“還讓不讓我睡覺,好累的好不好!他麼的哪個王八羔子打我,臉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