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晃了晃腦袋,直到那些畫麵全部散盡,燁華這才去細細打量著四周的情況。
這是一間不算寬敞確實古色古香的小屋,窗子邊擺著一排排的瓶瓶罐罐,整個屋子好像是竹子紮成的,從裏到外都充斥著淡淡的竹葉清香。令人聞了好不舒爽。
門外又傳來的腳步之聲,燁華想要假裝睡去,卻以來不及,隻得坐直身子,靜靜恭候那人的到來。
來人是一個大概十七八歲的姑娘,抱著一個與她體型不太相符的罐子,一張小臉粉白的好似能掐出水來,黛黑的眸子上有著長長的蝶翼般的睫毛,算不上是奇美,但令人看著平添一抹舒適之意,尤其是微微一笑,更好似能笑到人的心窩窩裏。
“阿華,你醒了。”見到燁華醒來,那女子臉上帶出了一抹不言而喻的笑意,提著裙子優雅的跑到門邊,溫聲道:“師傅師傅,阿華醒了醒了。”
“醒了就好。”那個沉沉的聽不出性別的人擦了擦手走了進來,先進入的是一件火紅火紅的衣衫,紅的讓燁華有些難以去睜開眼,閉了半晌眼睛才恢複過來。
可以睜眼,那入眼的一張臉讓燁華不住窒息了一秒有餘。
這是很熟悉的一張臉,熟悉的仿佛這個名字就在嘴邊,嗓子澀澀的,卻怎樣都叫不出。
“咦,師傅,阿華怎麼是這個表情?阿華,你怎麼了,還在發燒麼?”女子滿臉擔憂的向著燁華走進,挽起袖子伸出雪白的小手就像燁華的額頭拂去。那神情,那動作,仿佛和燁華是親密無間的戀人。
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讓燁華很不適應,連忙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女子如玉的小手,輕了輕聲線冷聲道:“那個,請問,這是哪裏,我,是誰?”
盡管失去了記憶,燁華還依舊保持著原來的作風,對於不能走進他心底的人都建立起一層厚厚的防護膜,冷的讓人無法走進他的世界。
“你,你不記得了?”女子好像受了驚嚇般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花容失色,一會看看燁華,有一會看看那個女人,驚異道:“師傅,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女人沒有做聲,微微蹙起眉頭,快步上前,不由分說的抓住了燁華被層層紗布包裹住的手腕,伸出手指來回的摸著,又繞到了燁華的後麵,查看了一番他的腦後。動作做得極為速度,讓燁華根本來不及去阻止,來不及去躲避。
許久,那個女人才慢慢遠離了燁華,朝著那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道:“阿涼你不用擔心,可能隻是暫時性的失憶罷了,師傅去為他熬點藥,你把你之前和他發生的事兒都講一講,看看他能不能想起來什麼。水罐給我吧,我去喂他們。”
“恩恩。好的師傅。”女子抿著唇,擦了擦黛黑眸底湧上的淚珠。彎下身子將手中的水罐抵到了那個女人 手裏。
而她則一點不生疏的坐到了燁華的身邊,細長的手指慢慢附上了燁華的臉頰,一雙眸子讓人不忍移開目光。
“阿華,你真的忘了我麼。我是阿涼,你說過,要娶的阿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