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在燁華吩咐她起身,而自己要邁進馬車之時,琬遙一使眼色朝著讓那兩名丫鬟直直的堵在了馬車麵前,而自己則走上前來,一雙眸子滿是堅定。
“王爺,琬遙有事找你。”
“本王現在有急事,待會再說。”燁華又恢複了那個對除了花璿璣以外的人都是冷冰冰的模樣。翻身已經躍進了馬車。
就在他屁股馬上要挨到馬車墊子之時,琬遙突然輕笑出聲。
“王爺真真不聽麼,真的會後悔的!”
燁華一驚,涼薄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眯起。輕輕的捏起下巴,莫非,琬遙說的是那件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燁華轉頭有些為難的看向花璿璣。
花璿璣知道自己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不該在繼續耽誤了,看到燁華的眼神,明白了他肯定是有要事。忙做出一個讓他放心的表情,溫聲道:
“你要是有事兒就快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的。我再怎樣也是有武功的人,再說你這幾個抬轎子的哪個不是有著高深的武功,你還擔心什麼? 再說,現在白焰沒有落網,你離開了的話我也擔心啟兒會受傷,你正好留下幫我照顧下啟兒。
由於皇宮還有事兒,預言師又被拉來替燁華治傷,所以皇宮那一大攤子事兒都交給了玉無瑕和燁昇。
燁昇雖然還好卻也受了輕傷,輕歌雖有武功但卻也和她一般是三腳貓的功夫。
整個王府如果他和燁華走了後,難免白焰會再用孩子威脅她。
花璿璣這人的軟肋就是太重感情,更何況還是自己的親生骨血,所以,讓燁華留下,也算是上上策。
花璿璣的善解人意讓燁華十分豁然,摟過她的肩膀在她眉間重重一吻。
“平安回來。”
“一定。”花璿璣說完這句話慢慢放下了較簾,隨著燁華的一句話,馬車飛快的在月色下奔馳起來。
一路上,花璿璣除了急切的擔憂宰相之外,也想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怪不得預言師幾乎每天纏著要交她武功,甚至不惜以輕歌的命為由令她答應。
看來,他是早有預料這一天。
可花璿璣向來是那種隨心性的人,並沒有希望有那種絕世的武功,所以隻是半學不學,以致武功才像今日,頂多對付幾個小毛賊。
無奈的搖了搖頭,花璿璣向來是那種做什麼事兒都不喜歡後悔的人,既然是自己沒學,也怨不得別人。
別說,真如花璿璣所料,燁華找的給她乘轎子的人都是絕頂高手,不過片刻就到了宰相府。
花璿璣忙不迭的撩開簾子,飛快的躍下馬車,老管家在門前已經恭候多時了。
見花璿璣走來,才稍微輕鬆的舒了一口氣,睜著兩隻泛紅的眼圈道:“小姐快進去吧。”
“好。”花璿璣沒有多說什麼,一顆心完完全全的放在了宰相身上。
花璿璣有些時候真的想去問問老天,為什麼就對她這麼不公平,好不容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親情,竟然這麼快的就要被奪走。
白焰。
咬牙切齒的一遍遍咀嚼著這個名字,花璿璣沒有一刻向現在這般想將他吞入骨血之中。
他帶她去見啟兒的時候,花璿璣以為他是良心悔改,誰知道他卻演了這個戲碼。
藏在袖下的拳微微攥緊,花璿璣暗暗發誓,一定要親手手刃這個禽獸不如的男人!自從遇見他,就沒有任何一件好事兒發生!
越向前走,傳到了花璿璣的耳裏的女人哭聲就越發的清晰。還有哽咽著說宰相要拋下自己怎樣怎樣。
猛然一拍腦袋,花璿璣這才想起自己怎麼沒有將自己的師傅拖來,忙急衝衝的回頭準備吩咐老管家,卻看見預言師已經抱著膀站在了她的身後不遠處,嘴裏邪邪的叼了一根稻草,絲毫沒有老人和皇上的樣子。
“參見皇上。”老管家還是機靈的,聽到傳聞說一個綠眸子的人當上了皇上,大致猜出來了是眼前人,連忙俯身行禮道。
預言師對這個稱呼那是百聽不厭,得意的揚了揚下巴:“起來吧。”
隨後走到了花璿璣的麵前,伸手戳了戳他的頭,略帶溫慍的道“你這個腦子啊。這麼大的事兒都能忘,真是服了你了。你爹爹出了這種事兒就知道著急了是麼。我之前教你的處變不驚都去哪了。替燁華治病時候拉我不是拉的很痛快麼?”預言師歎了一口氣。
“怎麼說也是個女兒家。你啊,一遇到感情的事兒就會失措。”
無奈的搖了搖頭,預言師鬆開抱著膀子的手,徑直走到花璿璣前麵,推開了那個隔著宰相與花璿璣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