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花璿璣怔怔的止住腳步,疑惑的回頭看向琬瑤。
伸出的手被燁華飛快的無形避開,琬瑤沒有做聲,臉上依舊保持著那抹俏皮的笑意:“據我所知,你的孩子現在還有利用價值,白焰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傷害他,你完全可以放心,如果你現在去的話,再不答應白焰,你的孩子極有可能,馬上就死在那裏,你又不是沒看見他帶走的那隻蠱蟲,那可不是唬人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琬瑤緩緩轉過身與花璿璣對視:“與其莽莽撞撞讓你的孩子因你而死,不如好好休整下來,想一個萬全之策。你是母親不假,但做事兒還是不要盲目的好。”
花璿璣想要離去的腳步在那個瞬間停在了那裏,微微抬起頭,望著琬瑤淡淡道:“為什麼要幫我?”
在山穀裏的時候,花璿璣曾問過綠眸老人,有沒有一種藥可以隱瞞胎兒,綠眸老人當時給她的藥就和琬瑤交給自己的那包一摸一樣。
綠眸老人還說了那藥如果是未懷孕的女子吃下,可能會造成永遠不孕,和那個太醫說的一模一樣。花璿璣也明白了,琬瑤其實並不是在害她。
不過,這都是為什麼呢?明明兩人在她剛進王府之時還是死對頭,她這麼平白無故幫自己,實在是好奇。
“這是你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萬事都有其原因,隻不過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琬瑤揚了揚下巴,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腦瓜,臉上露出了懊惱的表情,“誒呀,我忘了,那麵還有一個中毒的人未救呢。”
說著,琬瑤就快步跑了過去,從懷裏掏出了一粒藥丸塞到了玉無瑕的嘴裏。
燁華在這個時候緩步走到了花璿璣的身邊,涼薄的麵容此刻看起來有些尷尬,薄薄的嘴唇張開合上了幾個來回,最後,才特別官方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沒有。”花璿璣身子微微一顫,微微垂下頭,避過了燁華灼灼的目光。
花璿璣現在感覺自己已經無法麵對燁華,之前的那些恨意盡管已經開始隨著一些疑點慢慢淡化,但卻不是完全解開。
白焰做這一切是為了借自己父親宰相的手理所應當的登上皇位,說不定燁華也有可能呢,騙自己在全身心的投入,在沒有絲毫流連的撤離,這難道不是他一貫的作風麼。
冷冷的吸了一口氣,花璿璣別過頭走向了琬瑤的身邊,“他中的毒難解麼?”
“隻是加強的軟骨散迷魂藥罷了,過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了。”看到花璿璣朝自己走進,琬瑤調皮的揚了揚下巴:
“怎麼不攔著我,不怕我給你的小情人下點毒。”
“他不是我的小情人!你不要亂說。”聽到琬瑤這麼說,花璿璣不知為何,連忙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我也沒說肯定是,你看你這樣子,嘖嘖。”琬瑤興致勃勃的拍了拍手,朝著燁華道:“好了,現在人也救了,也確定安全了,我們回去吧。”
聽到琬瑤的話,燁華這才依依不舍的從花璿璣身上移開眸子,心中像是被無數根針來回刺著,看著花璿璣剛剛對自己的躲避,燁華無助的抿了抿唇。
堅定了心中的那抹感覺。四年前,一定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才會讓花璿璣到現在都無法原諒自己。
看來,還是早些查清楚的好。
望著花璿璣一直沒回過頭的背影,燁華有些擔憂的問道:“我們回去了,她怎麼辦?”
“當然是回家,人家還要救自己的孩子呢,走吧走吧,快回去了。”琬瑤一麵大大咧咧的說著,一麵快步走到燁華麵前,低聲道:“如果你再不離開,之前的協議就算作廢。”
聽到這裏,燁華冷冷的看了一眼琬瑤,不舍得看了一眼花璿璣,帶著琬瑤,飛快的離開了那所破廟。
直到燁華的腳步聲完全消失,花璿璣這才敢回過頭來,看著那紅色身影飄過的地方怔怔發呆。
許久,被麻繩磨的血肉模糊的小手緊緊攥起,花璿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高高仰頭,順著殘破的窗戶看著外麵的那輪滿月慢慢化成啟兒的笑臉。無助的閉上了眼睛,看來,要救啟兒,隻能回那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