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身形微微一抖,冷冷的哼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不削的笑意:
“現在朝中的局勢你還看不出麼,所有人奸詐的很,全部等著宰相的動靜。現在宰相以生病為由,拒絕任何政事參與,雖然花璿璣不是他的嫡女,但,人老了麼,怎麼可能願意享受膝下無子的生活呢,所以,我們現在首當其衝要做的事,就是挑撥花璿璣與燁華的關係,宰相那麵,還怕我們拿不下麼?”
姬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望著一旁被自己打暈的小九道:“所以主上才讓屬下將小九帶來,為的就是讓花璿璣誤以為是燁華帶走了他們是麼。”
“你總算開了竅!”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白焰抿緊了唇,不在說些什麼,頃刻間,足尖輕點,涼風吹過,隻剩層層樹葉在晨風中飛蕩著,剛剛白焰所處的地方,空無一人。
晨光依稀順著窗子照進小屋,所折射的地方,皆是一地酒罐。空氣中有些細小灰塵飄蕩著,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在最裏的床榻邊,一個紅色身影在昏昏沉沉的房間之中,盡顯刺眼。
一彎俊俏眉眼早沒了往日的生氣,暗暗沉沉的垂著,臉色蒼白如紙,眉頭緊緊的蹙著,身邊盡是碎裂的酒罐,修長白皙的手指間帶著幾滴未幹涸的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地,開出點點碎花。
那應該是酒罐將手劃破了的緣故吧。
李管家擔憂的伸手捅破了窗紙向裏眺望著,想要推門,卻咽了口唾沫收回了手,從昨日夜裏歸來,王爺就已這個樣子。
本來剛回來時還能勉強對下人吩咐幾句,後來,來了一個黑衣人,跟著王爺說了幾句,大致說花璿璣不見了怎樣怎樣,王爺便酗起了酒,早晨更是活活吐了膽汁,有幾人實在看不過,便進去勸了勸,全被王爺硬生生的用掌風打了出來。
正當這時,肩膀突然被什麼拍了一下,李管家警惕的回過頭,看見來人,驚訝的將眸子睜得老大。半晌,才回過神來,連聲道:“琬瑤姑娘。”
“李管家。”琬瑤淡淡說了一句,櫻紅的唇泛著淺淺的笑意:“好久不見了。”
“那是真的很久很久沒見到琬瑤姑娘了呢,老李我還有些疑惑呢,這不,皇後娘娘離世了,王爺酗酒酗的厲害,老李我正愁沒辦法勸慰呢,正好琬瑤姑娘你回來了,曾經,王爺可是最聽你的話了,要麼,琬瑤姑娘,您進去,勸勸?”
李管家抿了抿唇,試探的問道。
“我正是為了這件事兒來的,李管家你先下去吧,王爺這麵交給我了,你去給王爺弄點醒酒茶,在弄點吃食什麼的,等會兒端進來。”琬瑤一麵說著,一麵緩緩的推開了眼前的門。
空氣中漂浮著一抹淡淡的酒香味,混雜著灰塵,琬瑤帶著幾分嫌棄的伸手在鼻前扇了扇,小聲喃喃道:“怎麼頹廢成這個樣子。”
“啪。”沒等她的話音落下,一個還裝著酒的酒罐就摔在了她的麵前,碎裂的渣滓和白酒滴濺在琬瑤的裙擺上,嚇得琬瑤向後一扯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