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璿璣轉過頭時,見輕歌還在不斷顫抖著,以為她是驚魂未定,連忙伸手拍了拍輕歌的肩膀,小聲的安慰道:“輕歌,沒事了。”
“小姐。”輕歌突然抬起眼,黛墨的眸子一瞬不瞬絞著花璿璣絕美豔麗的麵龐,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了花璿璣伸過來的手: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誰?”這個問題,輕歌記得自己之前已經問過了一遍,然而現在,她還是想問。花璿璣,這個女子到底是誰?
她為什麼總是帶著她看不透的秘密,可以讓人不自覺的將她作為中心,她的身上就像帶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讓人忍不住去將她捧在手心,讓人忍不住去喜歡她。
所以,自己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因為她改變了自己原本的目的。一次,又一次。
“輕歌,你怎麼了?”花璿璣不解的小聲詢問道,微微一愣,隨即淡淡一笑:“我就是我啊。我是花璿璣。”如果是以前,花璿璣一定會說出自己以前的名字。然而,此時,她終於明白,從自己繼承自己這個身體的那一刻。夜果果就早已死去了。
她就是她,她是花璿璣。
“小姐。”輕歌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讓花璿璣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輕歌咬了咬牙,突然再馬車上噗通一下給花璿璣跪了下來,微微抬頭,看著花璿璣,眸光堅定的一字一句道:“小姐,對不起,我欺騙了你,其實,我是…….”
“小姐小心!!”正在花璿璣疑惑之中,輕歌雙眸突然不自覺的放大,還沒等花璿璣反應過來,輕歌喊了一聲後,突然一伸手用力的將她向側麵狠狠推去。
“噗。”剛剛褪去的血腥之氣再次傳來,花璿璣被輕歌那麼一推,腦袋恰恰撞到了馬車的板子,再開睜眼時,輕歌突然如紙片一般緩緩的朝著馬車的底板倒去。
而她的胸膛,赫然插了一把帶著白色尾羽的朱紅長劍!
“輕歌。”花璿璣嘶聲裂肺的吼了一聲,一把撲上前將輕歌扶起,手指卻一不小心觸碰到了那鮮紅的血。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手指緩緩流下,花璿璣一瞬間變得茫然無措。
這時,輕歌突然伸手無力的覆上了花璿璣的臉龐,她的手指很涼,甚至像冰,滾燙的淚珠順著她慘白的臉龐緩緩留下。輕歌突然扯起嘴角,苦澀笑了起來。
“這是對我的懲罰吧,嗬嗬嗬嗬,像我這種人,吃裏扒外,早就該死,早就該死!”
“輕歌你別說了什麼也別說了,會浪費力氣的。”花璿璣顫抖著手,一遍遍的對著輕歌說道,一麵抬頭對著那個開車的暗衛毫無形象的喊道:“周邊有沒有什麼城鎮,快,快帶我們去。”
“小姐。”馬車突然再一個摩擦下停了下來,外麵傳來了暗衛焦急的聲音:“城鎮離我們是相反方向,我們現在麵前就是絕情崖了,沒法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