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再一瞬間凝在了花璿璣的身上,就連燁華看著花璿璣的眸中也滿是驚異。
不能生育,這一看就是婦人之間常用的招數,而夜翎瓏又是馬上加給燁華之人,此次隨行的燁華的妻室也隻有花璿璣一個,一切的一切,都完完全全告訴了眾人,花璿璣就是那個下毒之人。
“好你個毒婦,你個毒婦。”
漠皇像是瘋了一般突然衝到了花璿璣麵前,猛然朝著花璿璣的臉蛋揮起大掌。
卻在下一秒讓人伸手握住。
“漠皇,一切隻不過是你我的猜忌罷了,並不能證明就真真兒是我內室所為不是麼,既然是下毒,那麼下毒之人肯定會留下些痕跡的不是麼。請王爺不要妄下評論。”
“好,好。”漠國皇上重重的吐出兩個好字,揮了揮手沉聲道:“流波,進來。”
一個身著青衫的男子立即從帳外走了進來,抱拳道:“漠王何事?”
“選一撥將士搜下這位夫人的營帳,你帶人再去二皇子府邸找一圈,發現可疑的粉末都要給我帶回來,聽見了沒有。”
“小的領命。”喚作流波的人抱拳退了下去,將幾人留到了大帳之內。
“帶我去看公主。”漠王重重歎了口氣,用一種恨不得將花璿璣殺死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後鑽進了裏麵的房間。
燁華攥了攥花璿璣的手,帶著她坐到一側的椅子上,示意她安心。習慣性的將她額前一抹碎發別在腦後,而皇上則是微微蹙眉,望著手中茶杯裏的茶葉滯滯發呆。
等待每每都是焦急的,也是漫長的,待到花璿璣手心完全溢滿汗珠,天也蒙蒙亮的時候,那個換做流波的人帶著一群人快步走了進來。
此時公主已經睡去,漠皇便走了出來,一張本是慈祥的臉上除了疲憊就是陰霾,看到流波進來那雙眸子才微微緩和了幾分,沉聲問道:“找到什麼了麼?”
“回王爺,小的從王妃的妝台下發現了這個。”流波起身,修長的手掌緩緩張開,掌心內,赫然躺著一個明黃的紙包。
“太醫。”漠皇示意流波將紙包遞給太醫,“你看看是這個東西麼?”
太醫聽話的接過紙包,伸出手指抿了一點放在鼻尖聞了聞,眉頭微微蹙起,又放在嘴裏嚐了嚐,眸子忽的一亮,點了點頭朝著漠皇到:“是的,沒錯就是這個。”
轟,花璿璣隻覺得好似一道響雷劈過,腦袋像是被一盆冷水淋頭澆下,卻又生出了一身冷汗,微微蕩起的一絲疲憊也蕩然無存。
那個紙包她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是那時琬瑤在自己懷孕的時候交給自己的,明明是讓別人看不出自己懷孕的......此時,竟然。
天,自己究竟是在多久之前就被算計了呢。
身子突然無力的癱軟下來,花璿璣極力的告訴自己冷靜冷靜,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不是,這個紙包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燁華伸手撐住花璿璣的腰,沉聲問道。
“是......”話道嘴邊,看著燁華那雙涼薄此時卻無比真切關心的眸子,花璿璣無論如何也張不開這個嘴。她想解釋,可怎麼解釋,告訴燁華告訴他們琬瑤告訴自己這個是讓燁華看不出孩子的藥麼。
告訴完了,就算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燁華那麵又怎麼解釋,皇上又會怎麼想。
想到這裏,花璿璣突然緘默了,紅唇微張,隻得穩住語氣不卑不亢的解釋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真的沒有對夜翎瓏公主下毒。”
“你現在還想解釋什麼,看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會做出如此惡毒之事。”漠皇眸底甚至湧出了洶湧的火苗,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伸手叫流波他們退了下去,猛然回頭,話鋒轉向了一側的皇上。
“我們漠國好意與你們交好,沒想到大泱就是已此禮相待麼?”漠皇本是慈祥的臉龐此時因為憤怒帶了幾分猙獰,沒有打到花璿璣臉上的大掌,此時重重的拍在了桌麵之上,隨著彭的一聲,紅木的桌麵竟然隨著那一掌裂出了條條裂紋,可見力度之大。
寬厚的胸膛上下起伏,寬大的肩膀不住抖動著,漠皇碧綠的眸子眯起似豹子一般危險的弧度,帶著粗繭手指指向了花璿璣,漠皇所言一字一句全都擲地有聲。
“要麼,將她教與我任憑處罰,再做些有誠意的事情,要麼,兵戎相見!”